而在这期间,叫做时透有一郎的少年挣扎的动作可没少做。
黑死牟的手如绳索般握得更紧了:“安静…些…”
回应他的是时透有一郎如幼兽般发出的咆哮声。
“怎么?”即使觉得荒谬零也对时透有一郎此刻的情况有些好奇,“他还没有恢复神志?”
“于剑道…无碍…”
时透有一郎的情况在黑死牟看来都让他有些费解。
在追杀珠世与愈史郎无果后,对于零和背叛无异的举动他虽是毫不意外,但不意外不代表他可以释然。
无心与他对峙的零即使不使用日呼,可神情却又和那个月夜中的继国缘一何其相似?!
即使谁都没有说出那个名字,死了那么多年的人还要以这种方式徘徊在自己的眼前,宛如阴魂不散的幽灵般。
到底是他的理智一息尚存, 在如今这个优劣逆转的形式下黑死牟控制着没让曾经的局面梅开二度。
黑死牟心说, 这并非是他的刀锋还有软弱之处,不过是他这样做了他无法向鬼舞辻无惨交代罢了。
而在他为了冷静暂时远遁后, 当黑死牟抬头瞥见微亮的天际准备寻一处荫蔽地暂避阳光时, 冬日冷冽的风中传来了血的味道。
一道血迹蜿蜒着从一息尚存的少年身下蹭在了雪地上,他冷眼看着这个少年向着躺在血泊之中、与他面容一般无二的另一个少年艰难地爬行而去。
啊,又一对双生兄弟。
极好的听力让黑死牟知晓了盘亘在两个少年之间仿佛该是最后的对话, 耳熟的姓氏与血液中让他莫名鼓噪起来的感觉让他很快知道了眼前的两个少年居然是他血脉的延续。
而也很快, 黑死牟便察觉到身为哥哥的时透有一郎若是没有意外那是没救了,而身为弟弟的时透无一郎的呼吸平缓了起来。
怎么说呢, 发现的这个事实让黑死牟本就不太好心情雪上加霜。
当他回过神来之后他便已经将自己的血液分给了时透有一郎。
得到了几近下弦份额的鬼血,时透有一郎在他平静中带着些欣慰的注视下熬过了最初的变化, 如浮云般的鬼纹出现在了他的面容上得以与他的兄弟区分了开来。
时透有一郎那青葱的还带着刚醒来时分迷茫的眼神很快就锁定在了无一郎的身上。
刚刚苏醒的鬼在转化的过程中耗尽了体力往往会变得极度饥饿,黑死牟本来并不打算对此作出任何行动。
然而在尖牙接触到脆弱的血管之前, 时透有一郎却痛苦地生生停止下了动作, 并且竟然选择转身开始向黑死牟开始进行盲目且虚弱的反抗。
太弱小了, 即使是相当于下弦的力量,在剑之鬼眼中也并不值得一提。
上位者的铁律不受少年的认可,于是黑死牟打昏了他,再将自己有些恐怖的目光放到了时透无一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