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想到这是像了谁,明明本家的那个姑娘也是文质彬彬弱不禁风,全然一派家风良好的姬君该有的作态呀。
面对时透有一郎这样的态度零不语,他总感觉这事对他来说还挺怪。
真要计较起来这只是黑死牟的家务事……不是说黑死牟该对他的血脉拥有掌控的权利,可这事儿他的确又没法从任何角度掺和进来。
和百年前的身份早已没了关系,那身体都被斑纹给嚯嚯干净了,这让他如今真的非常苦恼啊。
话说回来,所以当时无惨想和他说的有关黑死牟的事,就是这个情况?
零看着时透有一郎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下好了,缘一老师炭吉和严胜的后代全齐活了,兄长大人的后代怎么就没见着呢……”
时透家的祖宅和美绪的小村子还是有点儿路程的,过去的城池都在时间的磨损下无影无踪了,想来就算主族有血脉延续下来那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等一下,经历过了从前的那桩黑历史,他的兄长不会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吧?!
“……?”
然而时透有一郎听见那字句不禁一愣,而在零看过去时他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想起来般,无所谓地用平静下来的神色回望回来。
黑死牟不知有没有听见,因着他对那个人的名字并未做出反应来。
但他又好像听见了?
他露出几分嘲讽味道的笑容:“斑纹是可笑的…魔咒…”
没有天赋的人再如何摒弃所有地往前追逐也不过是徒劳而已,彼时鬼杀队中人们初窥斑纹时,尚还高兴着他们终于能与继国缘一比肩,但那以珍贵的岁月换来的东西也只是昙花一瞬。
垂垂老矣的继国缘一强大到无人能够匹敌,所幸,现在世上再无他那样的人了。
黑死牟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觉得高兴还是对此感到悲哀。
“……”
零的笑容终于无可避免地淡了下去。
黑死牟会在此时提到斑纹的理由很简单,他也不想去深究为何眼前脱离了鬼杀队的剑之鬼还会如此在意鬼杀队的动向。
[总是有些东西要比那珍贵的岁月更为重要。]
怎么回事呢,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从前的自己可是苟得和无惨不分上下啊。
他难免自嘲这是很典型的想法在作祟,得不到的永远在渴求,而握在手里后又轻易不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