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猗窝座先生看上去不是文化人的样子,可这无意识的比喻真是恰到好处呢。
如果使用伪装成了人类样貌的拟态是猗窝座所说的感觉,那么他身上可能就不存在什么拟态。
将这个小秘密吞咽下去的零索性直接就将话题给结束在了这里。
“鸣女小姐。”他四处张望着寻找起了那道总是无声无息的身影,敏感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目光也一下子锁定了她,“能送我去宅邸吗?”
鸣女小姐用继续演奏着手中的琵琶来表示她的为难。
“黑死牟阁下倒是说句话呀?”童磨将眼前的场景收入眼底后叹了一口气,七彩色的眼瞳里除了一直带着的不知道为什么非常积极的神情之外,忽而又陡生了什么别样的心思。
“零阁下您还是别难为鸣女小姐啦,过来一起吃点东西等无惨大人回来吧?”
“……”
“……”
“……”
沉默来的一点儿都不奇怪。
不需要维持但到底习惯了的呼吸都尽量放轻了些,零自醒来后就耗费着极大的精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个字眼,而童磨一张嘴就戳破了这伪装。
他的神情可能变得可怕了起来?零面无表情地看着童磨眼神闪烁之后竟是默默挪到了黑死牟身后,而黑死牟与猗窝座也是神色微动。
“怎么都是这种表情?”零眯了眯眼睛。
表面镇定实则他内心慌的一批,不会是他先前醒来的情况真的太糟糕了,嘴上说着不要身体比什么都诚实吧?
木质的回廊与地板上并没有血迹残余,而新鲜血味的来源也正昏迷着躺在童磨他们附近的屏风后。
但那不是主要吸引着他注意力的所在。
零慢慢也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在直面那铺天盖地让他眼前发黑的饥饿感时他完全没法去分辨食物的诱惑从何处而来从而选择全盘拒绝,但他现在却奇怪地发觉黑死牟他们三个鬼在他眼里的吸引力可要比那不知道是不是稀血的人类都要香。
谢邀,这就是鬼的世界吗?
正在这时一直默默缩小着自己本就不甚清晰的存在感的鸣女小姐忽然松了一口气,手里的拨子一扫,空旷的平台上便多了一扇门扉。
鬼舞辻无惨状似镇定地手里提着一个人的衣领正从缓缓打开的幛子门里走出来,空气中的气味一下子浓郁了起来,让童磨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极快的一道身影向着那道身影奔赴了过去,如果不算无惨停下的脚步,那都可以说是令人感动的双向奔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