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有机会能离开聚点,让他哪怕能多接到几个正常的角色。
牧野并没有催促他回答,温涯站起身,稍稍退开了些,重新在飘窗上坐了下来,沉吟了片刻,方才重新对视上牧野,轻声回答:“我当然是想解约的,但我想知道——”
“煊赫不是做慈善的,我合同上的违约金是三百万,在一般情况下,只有当我带来的价值可以远超过这三百万,新东家才有可能愿意为我支付违约金。可现在我还不具备这样的价值,所以,实际上是你替我来付这笔违约金,是吗?”
牧野说:“是。”
温涯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该怎样跟牧野解释,其实他在意的并不是那三百万违约金——他知道那对于他而言一定不算什么,他只是不希望牧野认为自己有义务去负担他的未来,他的命运。那种感觉会混淆他的感情,他不想万一牧野有一天认清自己另有所爱,却因为认为自己有责任照顾他保护他而强迫自己留在他的身边。
就像是那年他从洪水滔天里捡到他,将他一路带回血煞宫,从此为他医病续命,便好像成了他的责任。即便在当时的他的认知里,温祝余是那个亲手将他射落鬼哭崖,放任他在无食无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况里在崖下苟延残喘了七日之久的绝情师父;是在霜雪峰上设伏魔阵,以昔日旧恩诱骗他入阵的卑鄙之人。
他的长风本就是这世上最善良仁厚的少年。
他站起身,走近他,低下头伸手揉揉他扎手的短发,“这件事容我再想想,现在,你是不是该先尽地主之谊,请我吃午饭了?”
牧野还坐在原处,捉了他的手牢牢攥住,凑到唇边轻轻亲了一下,仰起头认真看他,说:“好。”
“但是,温涯,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煊赫的第二股东,持股比例27%,也可以算作是煊赫的老板。我邀请你来煊赫,不全是出于个人情感的决定,而是因为我了解你的能力,你所能创造的商业价值将远超过这三百万。”
“所以,你现在需要考虑的问题,不是别的,是要不要给我个赚钱机会?”
温涯心软得一塌糊涂,笑着回答,“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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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牧野真的摆出万分认真的架势准备煮番茄鸡蛋儿童蝴蝶面,遭到温涯婉拒。
于是又准备煮菠菜细挂面,又遭温涯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