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个好人,就不能像当个坏人那样占据先手,只有后发受制。温涯天生守着这样的准则行事,便很少考虑其他可能。
牧野叹了口气,洗了手拖他过来坐下,拿着手机先联系保镖,又去骚扰叶扉。
“我问过了,他刚刚拍完电影回国,正在休假,压了几年那部剧,听风声是也过审了,能上暑期档,估计有点闲得慌,没事做。”
牧野说:“给他找点事做。”
“得嘞,给他找点事做……我想想,他压的那部戏涉及重大历史事件,想上星,后来改架空重新配音的,又找人通了门路才通过审核。其实那部戏原著就被说价值观不积极,还涉及宗教和少数民族问题,想打回去重剪也不难,给他打回去了估计够他忙一阵子了。”
温涯说:“剧不是他一个人的,不能上星,不就把其他人也连累进去了。”
叶扉笑着说:“你放心,他自己投了不少钱进去,光是网播怕回不了本钱,是死也要想办法上星的,所以这波充其量就是让他多出点血,把暑期档错过去……至于其他演职人员,钱都结了,反正已经压了几年,早就无所谓它播不播了。”
叶扉人正在钓鱼,穿着钓鱼马甲,被强光晃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正事说完了,他又想起了什么,随口吐槽说:“对了,你们俩上个礼拜究竟跑哪儿浪去了,拿奖了不露脸,去戛纳是就让你走个红地毯吗?中国之夜也没去,百纳的老总还跟我打电话找你,好歹偶尔去social一下好吧,你看我,这不是也出来陪一群老头子钓鱼了吗,我就很喜欢钓鱼吗?”
牧野面不改色,“法语不好,沟通有障碍。”
叶扉无语道:“……法语不好,中国之夜,谁跟你讲法语?你不想去就直说,编借口能不能稍微走心一点。”
牧野说:“嗯,其实是不想去。”
叶扉:“……”
温涯:“……”讲真的,长风这么说话还没有被打死,全靠他的朋友们脾气好。
牧野倒也不是存心气人,想了想,解释说:“百纳的老总后来通过话,萧邦晚宴,慈善拍卖都过去了,人见全了。”
他报了几个影业公司的名字,人确实见全了。
叶扉像个老父亲看到儿子的六十分考卷一样沧桑地点了点头,说:“行吧。”
他一只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从马甲的口袋里摸了根烟叼着,让秘书来点,含含糊糊地问温涯:“杰尼龟最近怎么样?翁婿关系还算和睦吗?”
温涯说:“还不错——”
他回过头想把杰尼龟抱过来给叶扉看看。
“你什么时候又把杰尼龟关阳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