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起身走去厨房洗了满手的血泥,连狗剩刨过地的两只爪子都清洗干净。
他在还原事物本来的样子,全程面无表情,但又让人觉得他有些不对劲。
收拾好后,他带着银子去了张家,出门时把大门也锁上了。
“张婶子,”沈文宣隔着栅栏,脸上做出笑的表情,眼睛里却没有笑意,问道,“铁牛在家吗?”
张大娘一看是沈文宣就赶忙去开了门:“哟,我可好几天没看见你了。”
“我最近比较忙。”沈文宣回道。
“忙着照顾那个小双儿吧?”张大娘揶揄地看了他一眼。
沈文宣不语。
“噢,你找铁牛是吧?他在地里,我给你叫他去。”
“婶子,”沈文宣拦住她,“阿焦有些不舒服,我也去不了县城,能否让铁牛代我去一趟,把赵大夫叫来。”
“这是二两银子,让他告诉赵大夫带点儿雄黄过来,剩下的就当是跑路费,拜托婶子了。”
沈文宣说完把银子塞给张大娘就离开了,张大娘想跟他再唠两句都来不及,只好回身关上院门,牵着牛车去地里找铁牛。
多亏了曲辕犁,她家地早就耕完了,这会儿正在播种,不差这一天半天的。
沈文宣脚步很快,回到家就把锁重新打开,进屋里看了焦诗寒一眼,将窗户稍微打开了一条缝。
焦诗寒睡得很沉,沈文宣弯腰抽走他手里的外衫时看了他良久,手轻轻指拂过他的额发。
他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没有褪去,还真是小。
沈文宣想着,抽离了自己的手指,出去了。
进厨房把这件沾了血泥的衣服丢进火里,沈文宣又拿了工具去了茅厕,盖房子的时候只把茅厕简单修了修,并没有推翻重建,也幸好是这样,才把沈文宣此时想要的东西保留了下来。
墙面和墙角有很多皮壳状的地霜,沈文宣拿铲子全部刮下来,加水滤过一次,再把剩下的滤液在灶台上熬煮。
沈文宣找出家里所有的油脂混在一起,油脂就相当于木炭,锅里滤液逐渐析出的白色结晶就是沈文宣要的硝石,而雄黄可以代替硫磺。
大庆有没有□□他不知道,但易爆品他一样都没有买,所以就算查也查不到他身上来。
“沈兄弟,赵大夫来了。”
外面响起张铁牛的声音,沈文宣整理好桌上的东西去了外边,赵大夫抱着自己的小孙子从牛车上下来。
“哎呀,坐一次车真累,你这儿牛车赶得也太快了,我这副老身板都快颠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