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起站在旁边咳了一声,小声道:“那什么……我银子攒得差不多了。”
“你想说甚?”郁子妍斜他一眼,“攒银子干嘛?想娶我?谁要嫁给你了。”
言起脸一红:“咱俩都板上钉钉的事了。”
手指借着袖子遮掩悄摸摸地碰上郁子妍的手,郁子妍不依,只将手中的帕子塞到他手上,娇笑着走了,言起偷偷摸摸闻一下帕子上的香味儿,笑了一声,怕别人看出来又立即板正了脸。
众宾客间也看得见惟修居士、张冦简和崇福寺的慧真、慧寂,还有桐老。
高堂之上坐着赵大夫和温老头,而他们后面是精致的镂空,用彩色琉璃镶嵌,从远处看就是一个“喜”字,引得院子里人伸长了脖子观赏。
傧相等新人站定高声喊:“一拜天地!”
沈文宣和焦诗寒面朝户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
两人都无亲族,便对着赵大夫和温老头拜了一身,赵大夫又喜又泣:“好好好,快站起来、站起来。”
温老头难得笑一回,扔给他一条帕子:“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
“我这不是高兴嘛。”
“夫夫对拜!”
焦诗寒从扇子边缘看着沈文宣,弯腰拜了下去。
“礼成!”
自这一刻起,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外面的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照进来,映在两人身上波光闪闪的,沈文宣握住阿焦的手,将他中指上的戒指移到无名指上,心里默默许下诺言。
无论贫穷、无论疾病、无论贵贱,我都视你如生命,直至永恒。
没有和席中的宾客敬酒,沈文宣拉着焦诗寒先去休息。
有宾客打趣道:“新郎官这么早就想去洞房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使不得,新郎官的喜酒我还没喝呢。”
“我们都等着呢,快来快来,你们小两口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沈文宣没多理会,只道:“稍等。”
等回了房间,沈文宣拿下他遮面的却扇,前天他们一天都没有碰面,晚上也没有睡在一起,炸然见到他此等面容,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下,俯身亲了亲他额间的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