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宣进屋将托盘上的红丝绒蛋糕递给他,他刚才沾的是上面厚厚一层的红曲粉,裹在蛋糕表面很是漂亮,见屋子里乱糟糟的,沈文宣拉着他去外面吃,临跨门时吩咐绿袖道:
“少带些东西,又不是不回来了,只带些他喜欢的。”
很多东西可以到了京城再买,京城里的货色肯定比渝州内的好上不少。
“这是罗富新做的蛋糕吗?”焦诗寒一边吃一边问道,嘴唇沾上一圈红曲粉,徒增艳丽。
“嗯。”
沈文宣盯着他的唇色说道,趁他要伸舌头舔干净之前用拇指帮他抹掉,送进嘴里舔了一下:
“味道还不错。”
焦诗寒脸颊一红,眼角余光看着路过的小厮,红着耳尖低头默默吃蛋糕。
天色还没亮之前就开始运东西上船,直到过了午时才堪堪收拾好,众人一起吃了午饭,除了要管制渝州的温老头和经营琉璃的桐老、郁家外其他人都要走。
“这几个月你要辛苦一些了。”沈文宣看着温老头说道,抬手和他碰了一杯,一饮而尽。
温老头跟着喝了一杯,道:“辛不辛苦还倒两说,但孤单是肯定的,认识你们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冷清。”
赵大夫提酒壶再给他斟满酒,笑道:“你这老家伙也总算有点儿人情味儿了,真是不容易不容易,你放心,就冲你这可怜见儿的,等到了京城我天天给你写信。”
焦焦虽说病情大好,但身子骨还要养,他得跟着去,不跟着他放心不下,尤其知道焦焦其实是宁家的孩子之后,这......唉,说不清是缘还是孽。
还有两个小的,闻哥儿得进京参加春闱,年纪这样小,按理得磨几年等到十五六岁再参加比较妥当,但已经中了举人,提前见见世面也不打紧,平儿这皮双更不用说,要没他看着,得成小霸王不可。
温老头笑了一声:“你可别,平时听你念叨就已经够烦了。”
“好家伙,你这个老不死的这会儿倒嫌弃我来了,我还没嫌弃你呢。”赵大夫打了他几拳,引起众人哄堂而笑。
平儿:“温爷爷,平儿会想你的哦。”
温老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平儿最乖了。”
闻哥儿没说什么,默默给他夹了一个鸽翅膀。
旧户闲花草,驯鸽傍檐隙。挥手共忘怀,日堕千山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