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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转过身加急跟上刚才的老太监,宗人府也是由禁卫把守的,宗人府出了事,他和赵二俩封郎将得一同赶过去。

    沈文宣抿紧唇感觉懵得很,这个事儿不对,四皇子刚进宗人府一天不到,二皇子就是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灭口,这明摆着将杀害手足的重罪揽在自己身上。

    而且四皇子出局的太快了,就按皇帝那护短的尿性,等风波过去了再把四皇子从宗人府提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有人在借力打力,杀了四皇子、嫁祸二皇子,对谁最有力?

    沈文宣从打开的宫门里走出来,回头望向一眼看不到头的深宫,突然想到即将成年的七皇子,生母为安嫔。

    他从未听过这个十五、六岁的皇子有什么锋锐的地方......装的?

    此时崇信帝殿外,李栀跪在冷硬的地砖上哭得不能自已,哭喊道:“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父皇!儿臣只是见宗人府实在艰苦,不忍心四弟受苦才前去探望的啊,父皇!”

    “儿臣绝对没有害四弟啊,儿臣就是再蠢再坏也不会挑在这个时候动手,绝对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啊父皇!”

    崇信帝坐在里面听着宫门外的哭闹眉头紧锁,撑在桌案上一脸的萎靡老态,眼睛里又隐着恼怒,手指张开合上捏过了一轮又一轮。

    进忠撩开帘子走进来小心禀告道:“皇上,太医那边已经查清楚了,二皇子送过去的糕点、酒水里都有一种名为雷公藤的毒药,一开始吃没事,但几个时辰之后就会因心脏绞痛而死,与四皇子的死因吻合。”

    崇信帝没说话,半晌才沉着眉道:“老四又不是傻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怎么会吃老二送过去的东西?”

    “可能、可能是因为宗人府的饭食太难以下咽了吧,四皇子尊贵,一时吃不惯这些,才吃了二皇子送来的东西。”进忠躬身回道。

    崇信帝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说他是怎么想的?他与老四年岁也差不了多少,从小一块儿长大,朕现在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兄弟情深的样子,即使长大了,心变了,但朕已经废了老四,他又何必如此?”

    进忠这句可不敢回,闭嘴默默装哑巴。

    崇信帝也没想听到什么答案,偌大的寝殿内如今冷暗得很,良久只余一声叹息。

    “进忠,传朕旨意。”

    崇信帝起身,胳膊搭在进忠手上让他扶自己出去,目光触及台阶下哭嚎的二皇子顿了几息,移开视线道:

    “二皇子李栀藐视上意,私自进宗人府,禁足府中半年,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朝堂也不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