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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阿玩!阿玩!想个法子啊……喂!”

    前座周凯压低了声音叫,贾玩睡的昏天黑地。

    “喂!喂!”

    周凯见叫不动他,心一横,趁先生不注意,背向后猛地一撞。

    贾玩桌子一颤,胳膊一滑,头猛地向下撞去,幸好他反应神经灵敏,睡梦中都没罢工,才拯救了他可怜的额头。

    这次动静有点大,贾玩一睁眼,就对上先生不悦的眼神,忙讨好的笑笑,危襟正坐,等先生一转头,又开始继续打瞌睡。

    周凯拿背又是一拱。

    贾玩睁眼看了他一眼,不理。

    “喂!”

    周凯再拱,贾玩索性连眼睛都不睁了。

    周凯三拱,还是没用。

    顿时怒了,整个人向后狠狠一顶,谁知背还没挨上贾玩的桌子,屁股下的凳子猛地一歪,倒了下去,周凯重心顿失,偏他又向后使着劲儿,顿时整儿人翻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看的周围的学生先生们目瞪口呆。

    周凯大怒:“你……”

    “周凯!”

    周凯才说了一个字,就听见一声咆哮,见上书房的大先生刘启文气的胡子发颤,忙拍拍屁股起身,捡起地上的半截凳子腿儿,道:“先生,不怪我,实在是上书房凳子的质量实在太差……”

    他可不想被一状告到乾帝那儿,该认怂的时候得认怂。

    话还没说完,就被狠狠打断:“我看是周世子精神太好!你们两个,去外面站着去!”

    周凯原要再分辩几句,见始作俑者贾玩也跟着遭了殃,顿时又乐呵起来:睡,我让你睡觉不理爷,我让你踹断爷的凳子腿儿让爷丢脸!该!

    浑然忘了,他自个儿也被一同罚站。

    贾玩起身道:“先生,学生和周世子是做侍卫的,罚站这种事,对我们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惩罚,可否容学生说几句话?”

    刘启文对贾玩态度略好,安安静静睡觉的学生和上课不停捣乱的学生相比,老师当然更喜欢前者,道:“你说。”

    贾玩苦笑一声,诚恳道:“好叫先生知道,我们两个是粗人,自幼习武,于读书一途上就只‘千字文’的水准,您给我们讲周易,这不是为难我们,也为难自个儿吗?我们想听,也得听得懂啊?”

    刘启文皱眉,不悦道:“你师承姑苏林如海,他乃探花出身,文采斐然,教出的徒弟岂会连周易都不懂?休要再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