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着这话, 心里的小心思都收了起来。也不怪他们,主要是没见过这么便宜的买卖, 想趁着这会子, 多买点屯着。万一以后就又贵了呢?这谁也说不准嘛不是。
穷些的也咬咬牙,买个一斤的。省着些吃,能吃不少日子呢。
一个村子卖完, 两筐子盐直接少了一筐。他要走的时候, 有人问他下次什么时候来。樊城笑着把布盖子盐筐上,回道:“一个月来一次的,下次不一定是我。你们认衣服和盐价就成, 县令大人说他让卖的粗盐不可能加价的。可不要被人骗了,买了贵盐啊。”
“哎?这县令老爷,咋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 也没听过哪个官老爷是这样的,估摸着是有福咯。”
“有没有福的咱也说不准,只要这便宜盐能一直吃那就是个好的。”
村民们因为这难得的便宜盐,脸上挂着久违的笑意。虽然日子过得贫苦,却也更能感知到温暖。景阳已经开始脱离寒冬,慢慢的拥抱着春天。
赵柯然挎着和昨天一样的竹篮子去了畜牧司,里面放的东西都是一样的。
他这畜牧司来的巧,000的卫星系统画面里面畜牧司的两个兽医官忙的脚不沾地。通过系统画面,应该是一个小牛犊癞痢止不住,两人正忙着抓药配药。
那小牛犊的主人天天来司里报道,急的嘴上都长燎泡了。
薛易一碗药灌下去,同样急的满头汗,“爹,这方子好像没用啊!”小牛犊的症状虽有些好转,但还是止不住。若是往常,经过这两天的治疗,效果应该会更好才是。
薛仁山神色凝重,这只癞痢的方子是他们畜牧司常用的,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管用的。
小部分出现过不管用的时候,他知道,或许是方子不对症。只是这么些年来他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没办法将方子进行进一步的改良。
“哎,想来是中红了。”
中红便是他们畜牧司形容这癞痢方子救不了的那部分牛,如抽签中了象征意义不好的红标一般。
“大人!”畜牧司守门的官兵一路跑来通传。
薛仁山揉了揉隐隐发疼的头部,问道:“什么事?”
“门外来了一位少年人,说是景阳新上任的县令,特来拜访大人你。”
薛仁山的动作没停,只说了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