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查过了你的记录,是有人帮你调整过了机器。难道不是你自己发骚去勾引他们的吗?”
“我没有!楚明镜学长他有、他有减刑的权限……”
“权限为什么要用在你身上?你对他来说很特别?”
宁山月哽住了,还未想出解释,邵迪青又接着道:“今天机器故障的时候,你身边有可靠的学生,为什么不让他帮你把程序停下?”
宁山月简直被他无理取闹的程度震惊了。“你是说,我应该请求他让我——不可能!他们、他们全都疯了,他们只会让我更——”
“疯了?我看你才疯了。”
一只大手忽然抓住她的头发,宁山月的脑袋被猛地扯起来,疼得她眼眶泛红。“这是庄严的宪法日,大家都在忠实地行使自己的权利。而你呢?自己躲起来勾引别人玩你?要不是有人及时报案——”
“报……报案?”她的声音颤抖起来。
邵迪青冷笑道:“是啊,那男生路过的时候,还以为你是禁欲犯呢,水都流到人家裤子上了。”
啪。
头顶的吊灯亮了起来,浑浊的黄色圆锥里显现出少女的一半身体。她像抖糠筛似地战栗着,琥珀色的瞳孔失去了焦距,晕成一个脏污的墨点。
“他、是……你们……派来的人吗?”
“每一个正直的公民都是我们的眼目。”邵迪青并未正面回答。
“可是,你们……不是应该,保护我们吗?”
被规训的、被压抑的、被穿上不同颜色外衣的,不仅是性的欲望,还有诸多她说不出名字的渴求,熔岩一般灼烧着她,并最终一股脑地冲到了喉咙口,在狭小的空间中爆发出来。
“我……和他们已经按你们的要求在改造自己了,做了那么多……那样的事!却还要被人推到广场上嘲笑,羞辱!口口声声说什么健康,什么安全,这些、这些惩罚,这些制度,只会让大家都痛苦!你们不是应该保护我们、保护光明国的每一个公民吗?如果大家感受到的都是痛苦的话,我们究竟——我们是人啊!不是木偶,不是你们的工具,我们是人啊!”
声嘶力竭的吼叫宛如钝刀子一般割着她的喉咙,在光洁的地面上刻下一道道裂痕。邵迪青的手僵在她的脑后,浅灰色的瞳孔里映出一张泪痕凌乱的脸。长久的沉默。
耳机不耐烦地沙沙响起来,他一把拍上去捂住了收音口。在一刹那,少女紧握的拳头与母亲毫无生气的双手重迭了。
他突然俯下身,冰山一样坚硬却寒冷的鼻梁蹭到了她的脸上,气流以一个微妙的角度钻进她的耳朵。
“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
冰山轰然倒塌。
宁山月瞪大了眼睛,还未琢磨出这句话的含义,就听见他对着耳机另一端的人说出的话却是:
“执迷不悟。看来1022号确实搞坏了你的脑子。”
“乔医生应该警告过你,屡教不改的纵欲犯会是什么下场。”
见他说着话就开始脱去外套,挽起白衬衫的袖子,一个噩梦般的预感浮现了出来。
“我这周正好还没有达成高潮指标,”邵迪青眯起了眼睛,“就用你那欲求不满的小穴帮我解决吧。”
“不、不……不,不要,这是错的,你不能……”一瞬间温情像幻觉一样消失无踪,她一边尖叫一边往后躲,背贴到了冰凉的墙壁就再也无路可退。邵迪青只一弯腰就抓住了她的领口,刺拉一声,本就没什么遮挡作用的长袍从中间被撕碎,她惊恐得只会连连摇头。昏黄的灯光在两人头顶摇曳,白皙的身体被一条长的阴影覆盖。
邵迪青的眼神阴晴不定。
“渴吗?”
没想到开口竟是这种问题。
一天没喝水,她当然渴得要命,但桌上那杯清亮的水看上去不像是为她准备的。果然,邵迪青扯了扯手套,把杯子在她眼前晃了晃,享受着她不自觉渴求的眼神。最后手腕一转,将大半杯全都淅淅沥沥地淋在了她身上,顺着乳尖滴落,又汇进腿间的隐秘之地。
“唔……”宁山月颤抖着闭上了眼。
邵迪青只用一根手指就挑起她的下巴,良久才扯开面罩的一角,含进一口水,吻住那干枯起皮的玫瑰,为她浇灌。
“待会儿叫得好听些,”他轻声说,“我就让你高潮个够。”
*引自米歇尔·福柯《规训与惩罚》
———————————
马上可以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