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之前的喷嚏,喉咙不适等等,都是感冒的预兆。

    最鹤生想,自己要吃药了。

    回去就得吃。

    然后赶紧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睡一觉。

    她今天确实有点乱来。

    不该在台风天里走来走去。

    不尊重大自然的代价通常都是惨痛的。

    这明明是能在人类历史长河总结出来的显而易见的道理。

    不听前人言,吃亏在眼前。

    最鹤生低头盯着宫侑的脚后跟,如果有人现在能把她的天灵盖打开,说不定能在里面掏出一个仿佛被猫抓过的毛线球。

    她乱糟糟地发散着。

    眼前除了白色的小星星,宛如流水般不断向后退去的杂色地板,还有就是宫侑的脚后跟。

    仿佛快得走出了重影。

    说起来以前陪哥哥看过的香港电影,里面的凌波微步好像就是这种特效……

    虽然在不懈努力下,一千米她已经能跑进四分钟了,但清濑最鹤生可是一介凡人啊。

    她肯定是跟不上凌波微步的。

    可她真的不想走了,也不想出声叫宫侑停下来。

    从闭上嘴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大脑为了减负,自作主张地将说话的演算区给停用了。

    最鹤生讨厌摔跤。

    因为小时候摔过太多次,也依旧没能卸载掉这种人体本能的防御机制。

    摔一次是疼,摔八次也是疼。

    麻木是她的友军。

    疼痛是她的仇敌。

    然而马太福音第五章却说:

    有人打你的右脸,连左脸也转过去由他来打。

    有人强逼你走一里路,你就同他走二里。

    要,爱你的仇敌。

    爱,爱……爱个屁。

    最鹤生想着,停下了脚步。

    可宫侑还拽着她。

    于是无法摆脱地球重力的普通凡人,理所当然在力的作用下改变了重心,并马上就要用脸着地。

    好在宫侑反应迅速。

    立刻转过身接住了像个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的最鹤生。

    苹果直直地扎进宫侑的胸口。

    咚的一声闷响。

    少年吃痛地吐出一口气。

    “你!是有软骨病吗!连走路都不会走了?!”

    宫侑掐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吼道。

    吼得最鹤生脑袋里更加嗡嗡了。

    不用分析两个人的对话,这回她总算能听清楚宫侑在说什么了,只是听完又感觉有些委屈。

    走得那么快的明明是宫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