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人家都死了,你留点口德吧!”建宁帝瞪他,又叹了口气,说,“朕也不愿意相信,但人证物证俱在,哪是你能抵赖的?”
建宁帝挥手,一旁的宫人端着托盘走到江砚祈身边,将托盘放下,又揭开了盖子。建宁帝说:“瞧瞧,这不是是你们江家的祖传玉佩?上面还留着你爹之前不小心磕出的印子呢!”
江砚祈拿起看了一眼,说:“这的确是真玉佩不错,也是我们江家的独一份不错,但肯定是哪家的王八蛋顺走了,又陷害我!陛下,您说我不成器,我认;您骂我是个孽障玩意儿,我也认;但这种死了要被我们江家祖宗乱棍再打死一遍、下了地狱要被割掉作案工具的罪孽,我不认!”
“你!”建宁帝被他这无耻话语气得直咳嗽,怒道,“你还是有自知之明,你就是个孽障玩意儿!物证是死的,你不认,那活的人证,你认不认?把人证带上来!”
“是。”魏公公连忙去外头传唤,不多时便领了人进来,朝江砚祈道,“小郡王,您抬眼瞧好了,这可是您的贴身随从?”
魏公公身后站着一个穿着短打的年轻男人,闻言浑身一哆嗦,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朝江砚祈磕头:“大少爷,小的对不住您,大少爷,您记恨小的,小的任您打杀,但是……但是小的不能没有良心啊!您——啊!”
江砚祈起身就是一脚,怒道:“少他娘的放屁!你跟着老子作威作福这么多年,在大街上摸人家姑娘小腰的时候怎么不说良心?打骂七旬老汉的时候怎么不说良心?偏偏现在凭着空口白牙诬赖你主子的时候说良心,我看你是在粪池里游了一遭,恶心透了!”
他这一脚是十层的力道,直将墨多踹得脸色泛青,爬在地上呜咽了起来。建宁帝见状怒拍桌子,喝道:“还有没有王法了!江砚祈,给朕跪下!”
江砚祈“咚”的一声跪下,硬声道:“陛下,我不管这孙子为什么要诬赖我,但有句话我必须要说!他是我的贴身随从没错,但我不止他一个随从,还有一个叫墨余,如果这孙子能当认证,墨余也能当!”
“朕还要你教着做事?”建宁帝被他气得头更疼了,“虽说你这话说的有理,但那墨余到底是你身边的人,说话不作数的。”
“那这孙子的话怎么又作数了?”江砚祈委屈地红了眼,嚷嚷道,“陛下偏心,您是不是就想治我的罪?是不是真相如何您根本不在乎,您就是想趁机弄死我,图个清静?如果是这样,那我也不辩解了,我吊死在宫门口算了!死了也不用安葬,我不投胎不转世,我就当只野鬼,瞪墨多和污蔑我的这些孙子一辈子!”
墨多闻言哀嚎一声,抖得更厉害了。
“你!”建宁帝差点被这纨绔无意间戳破了心思,一时竟有些心虚,他咳了一声,沉声道,“易安!你这句话是在诛朕的心,你父亲是朕的左膀右臂,你是朕看着长大的,如非要给蜀国一个交代,朕又怎么会问罪于你!”
江砚祈也知道自己是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他懊恼又愧疚地看向建宁帝,半晌才抹了把脸,憋着把火道:“我说错了,陛下别吃心,但是墨余如果不能给我作证,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