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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江砚祈随口道,“不算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我一次也没哭过,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萧慎玉定定地看着他,“好奇,想看看而已。”

    ***

    五月中,国母寿宴如约而至,宫中大办宴会,朝臣携家眷于戌时二刻入宫,为国母贺寿。

    长庆宫坐落在数十层阶梯之上,苍鹰飞檐斗拱展翅欲飞,朱漆殿门正中悬挂方形金丝楠木匾额——黑色为底,“长庆宫”三字如金龙盘卧,庄严肃穆。

    殿内丝竹悦耳,江砚祈踩着白玉地面,任凭那涂着清淡香料的轻纱从他脸边打过,又拂着他的额际往后飘去,他笑了一声,同岑乐沂说笑。

    “江叔今儿怎么没来啊?”岑乐沂问。

    “他旧伤犯了,来不了,礼物早就送入皇后娘娘宫中了,娘娘体谅他,叫他在府里养病。”江砚祈嘴上解释,心里却把江郡王的心思猜得透透的。那老小子是不喜欢听殿中人话里藏刀、互相中伤,索性赖得来掺这浑水,拿身上的旧伤撒个谎,躲在府里悠闲。

    岑乐沂道:“那可真要让江叔注意身子,赶明儿我从府里选些好药材送到郡王府去,别仗着常年练武把身体不当回事儿。”

    岑乐沂死皮赖脸地跟着江砚祈,不去他自个儿的位置,非要在江家的席位上入座。江砚祈没说他,后头侍立的宫人更不敢对皇后娘娘的侄儿说什么,连忙上前替两人倒酒,然后很有眼见地退后了。

    不一会儿,江慕南姗姗来迟,朝两人行了一礼,在江砚祈身后入座了。

    江砚祈回头问:“你来的早,怎么这时候才到?”

    江慕南鬓角还湿着,闻言笑了笑道:“迷路了,在路上浪费了些时辰。”

    “迷路?”岑乐沂捏着酒杯回头,狐疑地打量着他,“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会迷路?不会背着咱们做什么坏事了吧?”

    作为“江砚祈”的好兄弟,岑乐沂可是十分清楚自家兄弟对江慕南这个义弟的不满,自然逮着机会就要刺人家。江慕南闻言正欲解释,便见江砚祈一巴掌拍向岑乐沂,说:“闭嘴喝你的,还不许人家迷路?”

    江慕南见状将喉口的话咽了下去,感激地看了江砚祈一眼。

    江砚祈倒不觉得有什么,“迷路”的确是撒谎,但江慕南也不一定是去做了坏事。他朝一脸哀怨的岑乐沂道:“管好你这张嘴,我上次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哎呀记住了!”岑乐沂懒得搭理他,愤愤道,“不欺负容王爷,记住了记住了,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