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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皇后案前的酒樽翻落在地,在场诸人同时心里一跳。

    江砚祈在那一瞬间看向高高在上的建宁帝,精准地捕捉到后者的神色变化,他快速收回眼神,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又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淑贵妃喝道:“胡说!不就是落水,现在还是春日,怎么就不行了?”

    魏德喘着气,忙解释道:“奴婢去的时候,容王爷正躺在湖边,气若游丝啊!太医院院首替王爷把了脉,说王爷身体本就孱弱,此前更是被重力伤及肺腑,本就是重病之身,如今溺水太久,便是寒水里滚了一遭啊!更何况……何况……”

    建宁帝低叱:“何况什么!”

    魏德急道:“何况王爷毫无求生的欲望啊!”

    不可能。江砚祈和江慕南同时暗道。

    江慕南还记得他刚把容王爷救起来的时候,对方虽然面色苍白,但绝对没有生命之危,怎么没过多久就如此严重了?他盯着面前的矮桌,思绪翻涌,最后鬼使神差地看向了江砚祈的背影。

    江砚祈把玩着酒杯,好似对面前这场闹剧丝毫不敢兴趣,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原话本里萧慎玉在落水后当朝指责安王残害兄弟的这一出看似降智的反应、如今因为岑乐沂打乱了节奏而生出的“容王爷因为落水而生命危急且毫无求生欲”这一桩让人意料不及的事……

    好啊!江砚祈想:疯子。

    果然是算计人心、步步筹谋得当的疯子。

    第22章 轻薄   美人在前,为所欲为

    好好的宴会就被突来的事情打搅了,帝后和太子同去看望容王,剩下其余的人在此处“焦急”等待。

    可能会害死容王的罪魁祸首安王后怕不已,“母妃……”

    “你糊涂啊!”淑贵妃半是惊怕半是恼怒地道,“你推他便罢了,还不知道防备,叫人看了个正准,生怕祸事落不到你头上吗?”

    “我当时看了一眼,没人啊!”安王急道,“那边的奴才见风使舵惯了,我又打点了他们,想着就算萧慎玉指责我,也没人替他作证,怎么就被岑乐沂给看见了!”

    “岑乐沂是皇后的侄儿、太子的表弟,正恨不得没机会害我们母子呢,你倒好,自个儿把刀往人家手上递!”淑贵妃心里是怒极,但看见自己儿子害怕不已,又十分心疼,忙道,“随我去看容王!”

    见母子俩匆忙而去,岑乐沂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