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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岑乐沂突然起身,笑嘻嘻地道:“哎呀姑父,别气了,容王爷落水了,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儿哭呢!不如咱们先开始,今天姑姑才是主角啊!”

    此话一出,坐在席间的安王屁股一麻,差点没坐稳——萧慎玉落水的事儿,岑乐沂是怎么知道的?还他娘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了!

    皇后秀眉微拧,道:“容王落水了?怎么无人来禀?乐沂,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的啊!”岑乐沂扯谎不脸红,半点不心虚地道,“我来的路上瞧见的,容王爷被推下去的,但我不想惹事儿,没去救他,也不知道他还活着吗?”

    “放肆!”皇后怒道,“皇子落水,你既然瞧见了,怎么不去救人?”

    岑乐沂十分浮夸地抖了抖,委屈道:“我自己还不确定下去了能不能上来,我哪敢啊?而且湖边那么多人呢,他们也没去救呀!”

    皇后又气地瞪了他一眼,转头朝一脸看不出喜怒的建宁帝道:“陛下,还是先叫人去看看吧,万一出了事,可就来不及了。”

    建宁帝颔首,看了魏德一眼,后者忙快步下了阶梯,领着一路宫人和在座的太医院院首出去找那不知生死的可怜王爷了。

    “乐沂。”建宁帝道,“你说容王爷是被推下去的,那他是被何人推下去的?”

    底下诸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震,罪魁祸首更是心里一慌,就连江砚祈都是愣了一愣。原因无他:按照建宁帝对萧慎玉的态度,此时最“宽容”的做法便是借机饶恕萧慎玉来迟之罪,此时问起事情经过,无异于多此一举,平白添了一桩麻烦事。

    江砚祈倒了杯酒,几不可闻地咳了一声。

    岑乐沂耳朵一动,也跟着咳了一声,道:“除了安王爷还能有谁嘛!普通的宫人谁敢推容王爷下去啊,好歹也是位王爷,再不受——”

    “咳!”皇后适时地咳了一声,让止不住话的岑乐沂闭上了嘴。

    与此同时,早就发现自己儿子面色不对的淑贵妃忙道:“哎呀,小世子可莫要乱说话,安王与容王是为兄弟,他们兄弟情深,做哥哥的哪能如此?小世子定然是看错了。”

    在座众人不由同时在心里想道:好家伙,这话您也说得出口?前些日子在马场,最先欺负人家容王爷的是谁?

    安王爷忙起身道:“是啊,儿臣绝不敢如此欺辱弟弟,定然是小世子看错了,还请父皇明察。”

    “姑父,我没看错!”岑乐沂踏出席位,不服气地盯着安王,“我今年才十八,还没及冠呢,怎么都把我当瞎子笑话?虽说不是明晃的白天,可天也没有黑完,也没有隔着千八百里的路,我怎会看错?”

    建宁帝眉心一跳,道:“朕——”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魏德疾跑进来,帽子歪了一半,鞋也丢了一只,脸色煞白地喊道,“陛下,容王爷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