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慎玉没答,还是盯着他的手腕不放,江砚祈见状计上心头,倏地一笑,“诶,怀川,我把那铃铛红绳给你带吧?”
萧慎玉眼神一晃,淡淡地道:“不想活了?”
“哎哟喂,这可真不公平呀,就许你给我戴,不许我给你戴?”江砚祈委屈地蹙起了眉,靠近了些说,“你肤白,生得好看,你戴着也合适,让我欣赏欣赏?”
他离得太近,萧慎玉能站在安静的街道上、听着夜风温和的呼吸、看见他眼皮下那细长浓密的睫毛,他眨一下,那睫毛便颤抖一下,轻柔地打击着。萧慎玉手指猛地使力,将江砚祈掐得闷哼出声——
“发什么疯啊?不给戴就不给戴,怎么还暴力反应呢!”
萧慎玉垂眸去看被自己握得正紧的手腕,他微微松开五指,瞧见了一圈红印,在白皙的腕上格外醒目,像是被凌|虐后的印记,也是他方才那一瞬间被蛊惑的耻辱。他用拇指轻轻摩挲着那红印,眼神幽沉。
“哎……”江砚祈被他蹭得手腕发痒,又觉得他那眼神实在吓人,好似要折断自己的手腕般,忙道,“算了,我不闹你了,你让我打一顿,我立马就走,成吗?”
萧慎玉道:“为何打我?”
“我他娘因为你被院里的丫鬟埋汰了,我生气,我要发泄!”江砚祈另一只手腕微微一压,十分威猛道,“正视搭在你命脉上的这把剑,给点基本的尊重成吗?真当我舍不得杀你?”
“我不让你打,但有别的法子让你泄愤。”见江砚祈不解,萧慎玉无比自然地拉起江砚祈的手腕,微微埋头,用温热的呼吸敲打着那上面的红印。
江砚祈手腕一痒,又莫名觉得腿软,忙道:“喂!你——嗷!”
萧慎玉懒得听他说话,张嘴便是一口咬了下去,这一口毫不收力,就咬在那红印上,咬得江砚祈痛嚎,咬得他好似张嘴含住了棉花。
“疼疼疼!”江砚祈一脚踹开他,对着可怜的手腕呼气,“你他娘属狗的啊?都有血印了!”
萧慎玉受了这一脚,伸手抚过嘴唇,淡淡地道:“又没咬掉你一块皮肉。”
“我他娘谢谢你怜惜我啊!”江砚祈瞪眼,“这是让我发泄吗?这是让我被你发泄吧!王八蛋,混账,欠打的玩意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
眼前倏地出现一只白皙的手腕,那手腕的主人依旧用平淡的声音道:“让你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