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祈在迷蒙的夜色中看清了萧慎玉喉间的小痣,它长在如玉的肌肤上,最是醒目,最是叫人难以忽视。
它随着喉结的滚动而上下蹭动,江砚祈似乎被引诱了,他心猿意马,猛地咬住了那起伏不定的喉结,而后用舌|尖轻轻地将它也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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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慎玉近乎狼狈地逃回了容王府。
正打算出门寻他的纾俞一眼便看见他脸上的血痕,忙道:“主子你的脸——”
“住嘴。”萧慎玉撑着石桌坐下,埋头喃喃,“安静,安静,让我想想……我要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纾俞连忙闭嘴,小心翼翼地凑到了他身边,心想:我的娘诶,入宫一趟回来就这样了,就知道不该让主子一个人去!这脸上的伤倒是小事,可这不正常的模样又是被哪个找死的东西折腾出来的?!
萧慎玉呼吸微急,越想越急,他喘了口气,哑声道:“江易安,去……把江易安杀了,去……去!”
我他娘就不该浪费时间去猜,除了小郡王那尊活祖宗,谁能把主子折腾成这样!
纾俞忙倒水,急声道:“又是怎么了!”
“不能再留他了,祸害,祸害……”萧慎玉瞳光涣散,一个劲地念道,“祸害,就会撩拨人,祸害,不能留他……”
好家伙,小郡王又调戏主子了?
纾俞舒了口气,保持镇静道:“主子,我必须要说:第一,我杀不了小郡王,我就能和墨余打个平手,郡王府那么多人,我怎么杀啊?第二,您确定小郡王死了,您不会跟我秋后算账?”
萧慎玉不可置信地怒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秋后算账!”
“主子,我从没和您撒过谎,在重要的事情上也不曾诓骗哄骗您,所以这次您必须得认真地听我跟您分析一番。”纾俞在他面前蹲下,强迫性地将水杯塞进了他手里后才道,“虽然您平时就不怎么正常,但自从那夜小郡王爬墙跟您说话时开始,您就更不正常了。我不知道您二位在闹什么,玩什么,但小郡王绝对不能杀,至少我们不能去杀,否则您一定要秋后算账的,我拿二十四孝好仆人的尊严发誓。”
萧慎玉捏着水杯,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