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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知道啊!

    纾俞翻了个白眼,低声道:“小郡王的确是个祸害,正经后面全是轻佻,他又生得那般模样,撩拨谁都不是问题。说实话,您如果是因为自己又上勾了,恼羞成怒才起了杀心,大可不必。虽说您平日装病弱,可您的的确确是年轻气盛的男子啊,这……这就算是有些反应也在情理之中的。主子,不能杀,杀了就等于您自认为不是小郡王的对手,等于您认输了!”

    “撩拨谁都不是问题?怎么,他还撩拨了谁?”只听一声脆响,萧慎玉手中的水杯哐的碎成了五六七八……数不清的碎片,鲜血顺着滑落在地。

    他阴郁地想:撩拨了我还不够?还有谁值得你挑着眼勾引!

    那个与你在大街上调情的郁临渊?还是那个整日与你出入花街柳巷的岑乐沂!或者是……是与你日夜亲近的墨余?难不成还有那被你包了一夜的清柳吗!

    “哎哟喂娘诶!别动别动!”纾俞连忙掰开他的手看了眼,气得成了旋转的陀螺,他飞快地从屋里拿出了药箱,一边替他处理伤口一边道,“没谁没谁,谁能比您好?小郡王就算是只看脸蛋,瞧上了您,还瞧得上旁人么?”

    纾俞说完后顿了顿,抬眸看了他半晌,犹疑道:“主子,您捻什么酸啊?”

    萧慎玉不可置信地道:“就许他发|浪,不许我捻酸?世间哪有如此不公的事!不,世间的确不公,世间从来不公,但旁的我不管,可这件事不行!”

    “呃是是是!您继续酸。”酸死得了……纾俞暗自叹了口气,又道:“其实这样挺好的,小郡王惹您生气,您日子也有趣了些,总比以前日日闷着好。”

    “我迟早要被他气死。”萧慎玉闭眼凝气,好半晌才闷闷地笑了一声,“其实也好,那也算死的有意思。”

    ***

    翌日,建宁帝召重臣于宣明殿议事。

    大理寺少卿沉声道:“臣尊陛下旨意,配合太子殿下调查灵鸳楼一事,现将调查结果向诸位大人说明一番。经查,灵鸳楼妈妈于氏被安王授意以非常手段逼良为娼,将这些男男女女训练之后派往富商、朝臣、权贵等府邸,此件事已经往来三年已久。期间为防止逃跑、漏风等情况,灵鸳楼常有虐待之事,并以家人亲戚性命作为威胁。经查楼内尚有十五人、出楼入府者约二十人,被灭口者五人。另外经过核查,安王借灵鸳楼在三年间牟利超过三百五十万两,如今尚有一百二十万两在私人库房且被查抄,其余不知所踪。”

    建宁帝把玩着两颗玉球,道:“逆子猖狂,丢人现眼。”

    此话一出,下首众人心里便有了计较,但涉事的好歹是皇子,其母妃还是淑贵妃,母家是英国公府,陛下又对他多有纵容——

    “陛下,安王罪三:其一,私自敛财牟利;其二,手段非常,逼良为娼,杀人灭口,无德不仁;其三,私遣眼线,图谋未知,不得不防。如此种种,不可轻饶。”翁和沉声道,“安王此前纨绔蛮横,常有欺弱压小之事,百姓对他早有微词,如今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他自己不要名声便罢,还对大周,对陛下诸多连累!安王业已及冠,半点不知收敛,臣请陛下秉公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