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后猛地站起,头上的金冠随着轻轻作响,她面上焦急却没有询问出声,只是搅着绣帕看向身旁的建宁帝。
“皇后莫慌,咳咳!”建宁帝握住她紧绷的手,“具体情况如何?”
魏德转头道:“松瑞。”
“是。”年轻的公公快步上前,跪地磕头后道,“回禀陛下,小郡王与岑世子今日前往骄尧山玩耍,申时左右便双双晕厥着被人从城外抬回来了。具体情况倒不清楚,但是岑世子面色煞白,身上有血印;小郡王浑身是血,怕是伤得更重。跟着二位一起被带回来的还有三个活口。”
“啪!”皇后仓皇落座,闭眼调整微急的呼吸。
“这两个小子!”建宁帝抚着她的手背,沉声道,“魏德,找你手下两个得力的人领着药材去两府中看看情况,有什么事情立马回报。”
“是,奴婢这就去办。”魏德提起松瑞,脚步快速地出去了。
眼见皇后越想镇静却越害怕,建宁帝忙朝着太子使了个眼色,后者颔首,扶起皇后一边往榻上走一边安抚道:“母后勿忧,儿臣待会儿便出宫去看情况,有府医在,不会让表弟出事的。母后还要保重身子,勿要思忧过甚。”
皇后红了眼,叹气道:“乐沂和易安都是娇惯着长大的孩子……谁会对他们下这般死手?”
太子安抚性地笑了笑,道:“母后放心,有父皇在,必定会给表弟和小郡王一个交代。”
太子嘱咐了皇后宫中的贴身女官几句,随着建宁帝出了昆德宫。
宫中的道路早就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不见半点雨后的泥泞,干净如新。
建宁帝道:“太子,此事你如何看?”
“表弟和小郡王虽说都是纨绔,并未在朝中任职,但二人一个出生于国公府,一个出生于郡王府,这般贵重的身份,一般人是不敢对他们下次重手的。据松瑞传话,小郡王浑身是血,明显比表弟伤得重,说明刺客有可能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如此儿臣猜测,要么是小郡王的私仇,要么……”太子语意一顿。
“是私仇便算是好的一种情况,若是涉及整个郡王府,那才其心可诛。”建宁帝负手踱步,“长陵郡王是我朝肱骨之臣,他的儿子在京都眼皮子底下差点丢了小命,此事必须得给郡王府一个交代。你去提了那三个活口,好好审。”
太子颔首道:“儿臣明白。”
“不过……”建宁帝回首看向太子,“骄尧山是座野山,他们俩出城时也未带侍卫仆从,到底是谁救了他们?”
太子镇定道:“表弟几年前被绑匪绑过,所以那之后出门,身后总是跟着尾巴的。至于小郡王那边,儿臣倒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还得询问后才能知道。”
建宁帝应声,没有对此回答发表任何看法,只是继续向前走,道:“国事繁忙,私事也多,最近辛苦太子了。”
“儿臣分内之事,不敢言他。”太子恭敬道。
建宁帝说:“眼看着皇子们都渐渐长大了,如今眼看着这些事情一出接着一出,朕这几日在想,要不要给你找个帮手,替你分担一些琐碎之事,你也好专心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