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俞伸手理了理萧慎玉乱掉的袖摆,轻声道:“您待小郡王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能看出来,您也能感觉得出来,对么?您早已没了欲望,可为何多次因为小郡王而心神乱动?再者,您若真不想为欲望牵绊,不想多了变数,又何必去骄尧山救他?床帏之间最容易生迷障,也容易使人放低警惕,您与小郡王在床榻间滚一遭,便是将防备心全然放下,更是允许小郡王和您之间再无半点隔阂。主子,您且仔细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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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
墨余下了马车,转身敲了敲车门,道:“到郡王府了,少爷,下车吧。”
江砚祈推开车门,慢吞吞地下了地,吩咐道:“派几个人去盯着唐酥和汪家,若萧怀川真敢乱来,立马来报。”
“记下了。”墨余伸出手臂,“您身子不舒服,这几日就别乱跑了,好好养几日吧。”
江砚祈撑着他的手,说:“唐眠和应宁怎么判的?”
墨余道:“唐眠如今被关押在刑部大牢,估计难逃一死。倒是应宁一早就扔下他主子跑了。煜王现在也还没个消息,不过我猜要么就是死在宫里,要么就是被幽禁在府中一辈子。”
“若是前者倒还好,若是后者,”江砚祈垂下眼皮,没什么精神地道,“杀了他,以绝后患。”
“他和萧瑛那蠢猪可不一样,皇帝那般精明,该知道留下他则后患无穷,应该不需要咱们动手。”墨余说罢耳尖一动,转头一看,果然瞧见一人骑马奔来,吊着一串飞尘停在了阶梯下方。
来人赫然是宫中御前公公,松瑞。
松瑞下马,恭敬地朝江砚祈行了一礼,道:“奴婢给小郡王请安。”
江砚祈抬手,“公公无需多礼,此来为何?”
松瑞压着头道:“奴婢奉命前来请人。”
“哦?”江砚祈笑了一声,“陛下找我,有何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