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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菊的语言,只能说出非常好看这样的赞美,高雅的言语她虽然在源氏宅邸耳濡目染,说上几句也无妨,但是高雅的诗文词句实在学不会,所以父亲总希望她能被身份很高的大人留意,实在是有些难的。

    之前她还惹怒了小姐,手上被掐出了几道青紫的痕迹。

    在侍女发愣的时候,贺茂朝义见她就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没有回神,就先开口问她:“你是小菊,那位病中小姐的侍女?”

    小菊回过神,不知道为什么紧张地点了点头。

    “你的家是不是住在西山佛寺后面的泡桐林里?”

    小菊一愣,犹犹豫豫地回答:“是在泡桐林的边上,请问……”

    她看到眼前的青年轻轻笑了起来,语气温和,“我有一个朋友想去泡桐林里寻找一个东西,听说你的父亲是个猎人,所以想请他来帮我们引路。”

    小巷中的青年穿着很随意,也没有用高雅诘曲的措辞说话,身边没有随从、没有牛车、没有遮面,就闲适地站在那,等着一个自己这样的侍女,很难不让人误会。

    但他的外貌和气质让小菊下意识地将他当成了贵族,或者是更高位的人看待,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她请求道:“父亲入冬后腿脚不是很方便,我常往返回家,也可以为大人们带路。”

    青年听到她这么说,仔细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那更好不过了。”

    夜幕降临后的泡桐林外,安倍晴明看到小菊,有一瞬的怔然。

    他记忆力很好,更别说是意外见过两次面的侍女。

    第一次在秋末时,他在宫道中撞见了跌出帘后的源氏贵女,小菊匆忙地扶起自己的小姐,后者因为过分的紧张紧紧掐着少女的手臂,让年轻的阴阳师倍感抱歉;

    第二次在几日前,侍女经过他的身边带过的温热的气流,他试着触碰了侍女手腕的皮肤,确定她身上的高热症状和鸟啼疾相似,却没有其他的病痛。

    侍女小菊此时穿着方便赶路的水干,面容清秀,一双眼在熟悉的森林中极为有神,一样向有两面之缘的年轻阴阳师行礼。

    “请随我走吧。”

    安倍晴明恍然大悟,看了一眼贺茂朝义,得到了轻轻点头的回复,幽蓝色的双眼中亮起了熟悉的光彩。

    一行人开始走向泡桐林内,年轻的阴阳师和小菊齐行。

    “你的父亲是泡桐林里的猎人?”

    “是。”

    安倍晴明问她:“入冬的时候,他是不是猎到了少见的鸟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