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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七:“……”

    阮小七撇撇嘴,“哦,所以你也没办法。”

    吴用顿时有点手痒,想要再敲一敲这个大号熊孩子。“我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不代表林兄弟想不出来,他应当已有了想法,才会答应始皇帝。”

    阮小七抬头,望向世界之外,那里,少年的桃花眼依旧带笑,笑尽了三月春光,却又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阮小七快把脑袋挠秃了也没有想出来。

    只听得林兄弟对王轻说:“王姑娘可知今日城中大夫被发现是杀妻真凶,被逮捕下狱之事?”

    “我知道。你再一次站出来发声了。”王轻看着林稚水,唇角微微勾起。

    真不错,少年不论经历了什么,还是那副冲天闯地,敢问世间不平事的模样。

    林稚水:“不如,我们去牢里看看陈大夫?”

    王轻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牢房可不是什么适合养老的场所,阴森,昏暗,湿冷之气幽幽往肌肤里钻,谁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准不成人样。

    陈大夫才关进去不够半天,劲头正是足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替隔壁牢友看病,“头面虚肿,身体麻木,行履艰难,是风湿,出去后,去药房开二三十丸活血应痛丸,温酒或熟水任下,便好了——前提是,你能出去。”

    对面牢友先喜后悲,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悲从中来,掩面泣泪。

    有脚步声传来,陈大夫坐在稻草堆上,眼皮子一掀,看到差役毕恭毕敬引着一陌生女子进来时,眉头拧了拧,再看到她身后的红衣少年,眉心舒平,“是你。”

    全然无视了王姑娘。

    王轻也不恼,双手抱肩,倚靠在墙上,视线不紧不慢地透过黑纱,在二人身上扫荡。

    林稚水看着恶臭与污脏之中,依旧挺着腰板坐直的陈大夫,禁不住说了一句和来意无关的话:“我怀疑你的最开始想法是:这个人跪在公堂之上,依旧将背挺直,是一位婞直之人。然而,府官如此造怨的判言,你却毫不在意,我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陈大夫自嘲地笑了笑,“都说香兰蕙草能引来真君子,我做下此事后,自知品性非端直,不过是摆不脱身如松,坐如弓的习惯,竟也能把你招过来。”

    林稚水走过去,扯了扯门上的锁——这玩意他一剑就能劈开了。他礼貌性地侧头,“可以打开吗?”

    陈大夫也转了头,随着林稚水的目光看向王轻:“她是谁?”

    关于身份的事情,来之前已经在路上讨论过了,林稚水此时便道:“她姓王,这座城换府官之后的政策,皆是她的手笔。”

    这里关的都是死囚,不怕王轻身份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