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她没有出声打断,直到陆县令念完后,才哼笑,“脑子进水了吧?以为这样念两句就能驯服我?”
陆县令依旧没有和她交谈,也没有继续念其他的。
狼妖耐心等了一会儿后,“喂!”
没有人回答。
“喂!不会真的走了吧?”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回声。
狼妖蹦起来,往之前有声音的地方摸去,什么也没摸到,还砰地撞到了额头。
再之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多久?
两天?
三天?
十天?
狼妖焦躁地拿双脚丈量室宽,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墙面被她的利爪刮了三五条长痕,头发也被她揉得乱七八糟,整头狼散发着一股子烦躁的气息。
意图到这样子对方也不会继续说话后,狼妖往地上一坐,撑着双腿,眼睛死死盯着之前伸进铜管的地方。脑子里开始勾勒——
那里是门还是窗?如果原先有光的时候,是不是能看到一根根长栏杆杵在那儿,墙面上挂着火把,将栏杆的影子拉长到地面,分割成一格一格的光?
是不是还会有人站在牢门不远处,在她吵闹时,过来敲一敲门柱子,不耐烦地让她别吵?
*
陆县令出去批了大半天的文件,才召来亲信:“那狼妖现在怎么样了?”
“回大人,那狼妖先是说了几句话,而后莫名其妙发狂,在牢中制造吵闹,发现无人理她时,才开始安静。”
陆县令又具体问了话语里的内容,还有吵闹的情况后,心头一跳。
……和林公子说的大差不差。
林公子还说,吵闹是正常的,黑暗会滋生生命的恐惧,总忍不住发出一些声音来壮胆。接下去不需要做太多事情,任那狼妖发泄就行。
想起了一件事情,陆县令连忙问:“死囚都准备好了吗?”
亲信点头:“大人放心,都准备好了。割的小腿肉,人没死,还能留着行刑那天。”
陆县令捋了捋胡子,笑容欣慰,“事情交给你办,我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