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架就打架,别弄这么黑啊!”塞罗绷紧背部,寒毛直竖。悉悉索索后退爬回驽尔身边,“你不打算想个办法吗?”
“你害怕吗?”驽尔冷冷地开口,“男孩?”
“就,就算是……”被说中的塞罗理直气壮地昂着脑袋,借助黑暗掩护自己涨红的小脸,“我就是害怕怎么了!”
“害怕就……”驽尔迅速出手,抓住塞罗的腰,“抓紧别乱动!”他们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飞降而来的锋刃。
被划破的空气,在塞罗耳边悲鸣。
那锐利的刃风拂过面颊,塞罗感觉耳朵一凉,再去摸,入手一片湿润。“我耳朵掉啦!”他夸张地惊叫起来,随着驽尔的动作一起翻滚,“这下完蛋,我要和你一样听不见啦!”
“没事,没事。还长在脸旁边呢!”驽尔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塞罗往身后一甩,背在背后,“好了,我们去拿回你的武器!”疫病蝴蝶的弯刀在黑暗中发光,和塞罗在赌徒硬币位面里看见那种光芒并无二致。
“太黑了!”塞罗喊,“我根本看不见!”
“那么就驱散黑暗!”驽尔回答,“我们不能呆在原地!”
塞罗像树懒一样扒拉住驽尔健壮的身体,在他背上打了个滚:“办不到——!我的腿受伤了,走不动!你背我!”
“正背着呢!”驽尔没好气地回答,弯刀的锋刃在黑暗当中划过两道刀光,好似割裂夜空的新月。刀光触及之处,所有羽毛飞镖尽数断裂。
驽尔压低身体,蛇一般地快速在草丛中潜行,脸几乎贴着地面快速奔跑。塞罗趴在他背上,只感觉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刮过。
无数飞镖如同雨点般飞快落下,却没有一只能够命中他们。塞罗抱住驽尔的脖子,驽尔柔软的头发,拂过他的脸颊,也挠着他的鼻子。他只感觉鼻子痒得要命,在对方坚实的肩膀上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这种时候……”夜羽阴沉冷酷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还有心情调情。”他叹息般地说,“堕落的男人啊,真是难看!疫病蝴蝶!交出匕首,回兄弟会吧!”
“才没有调情——!”驽尔突然大声反驳,把塞罗的耳朵都震得嗡嗡作响。他单手撑住身体旋转,长腿在地上划过,掀翻一大片草皮。
随着驽尔的拳头砸向地面,猛烈的暗影力量,如同岩浆般自地底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