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佑促狭一笑,连城羞得满脸通红,气恼地说道:你胡诌什么,昨夜要不是你一直缠着,我
你什么?风佑咧着嘴笑地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连城恼极,细细想来,恐怕普天之下只有自己在初夜之后还会遭良人嘲笑,真不明白,怎么天下那么多大好男儿不爱,偏偏要爱上这么个无赖?!
深吸了几口气,连城背过身子不愿再看那张恼人的脸。心理做了番安慰,放松些,再放松些,折好手中的信签,正准备送给楚毓,不料一转身,风佑已在身后,粗臂纤腰,俊美的脸埋在浓密的青丝中,转身之际,对上那幽深的蓝眸,惊艳的目光一直放肆的盯着自己。
要去哪儿?如果要找楚毓,我不准!
为何不准?
因为太美了,不想让别的男人看
沙哑叹息似的话语抵在耳边,带来可以侵入五脏六腑的苏麻感,一时,陌生之致,一时,又有些奇异的暗喜。
偏不
红唇微微噘起,连城挑衅似的抬高了眉角,风佑那又炽又狂的蓝眸紧盯着她俏丽的容颜,邪肆一笑:
那就惩罚你
说完重重吻了上去,qiáng势的吻让连城整个人往后仰,根本推不开。她的丁香小舌原是想抗拒他唇舌的侵略,不料却被他给缠绕住,舔尝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好了好停
连城因他的吻无力地斜倚在窗台,乌丝在肩上轻泻,柳眉轻蹙,一双水眸眺带着点点羞意。雪白的指尖捏着信签,在风佑面前一晃:
事关重大,不闹了可好?
风佑一把抽过她手中的信,不满地说道:昨夜不是让你小心楚毓?怎么今天还是写信要求出兵?
连城微微一笑,指了指信,笑道:小时候常和哥哥玩一种游戏,我们称之为隐句,就是写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章,确能在特定的几个位置用合适的字组成一句真正要说的话,你可明白?
风佑恍然,了悟一笑:那就是不出兵了?
不仅不出兵,而且我还得招来一个人!
谁?
段恩离!
风佑一把捉住连城的青葱玉指,把玩着手中的剔透水莹,一双如幽似魅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瞅着连城。
这下可有楚毓那小子好受了!
连城还为来得及说话,下颚就被风佑握住,低头重重一吻:丫头,什么时候发现的?
发现什么?你是说楚毓和薛坤的关系?
风佑点头。
我可没发现,若不是他自己昨晚那样说,我也不确定他和薛坤的关系。但我来西泽许久,一直不见楚毓对薛坤有所拉拢,本是有所怀疑的,但昨日他要动赤山的驻兵,我才想明白。赤山自古易守难攻是东隐的门户,如果驻兵一出,西泽军队倒灌,那在东隐便可长驱直入,直至都城,这点我怎么会想不明白?如果薛坤是楚毓的人,那么楚毓这样不仅可以除了静安王、削弱南阳,还可同时夺得与东隐战事的有利局面,这可是一举三得的好事!
风佑呵呵一笑:可惜他再jīng明也算不过你!
连城拢了拢耳后的长发,直视着风佑的眼睛,淡然一笑: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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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忆事绾发画眉
连城站在中庭给花浇水,近日园中的花开的异常鲜艳。楚毓打了声招呼从她身边走过,可是想想还是退了回来,立在一旁仔细端详。
西泽候大人,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连城被他看了许久,不悦地皱起了眉。
呃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好像不一样楚毓有些窘,明知道这样看女子不合理数,但仿佛就是挪不开目光,连城的美他是知道的,可如今的她似乎又在一夕之间美了三分,双眸氤氲着水雾,腮似桃红,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抚媚,一改以往小女儿的娇态。
连城瞪了他一眼,什么不一样?难道多了鼻子,少了眼睛?心想这厮不会打起自己的主意了吧?他不是喜欢男人吗?
楚毓,你胸口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岔开话题,连城说出心中的疑惑,那日被静安王qiáng行与楚毓同chuáng时曾看见他胸口狰狞的伤疤,事后她一直想问,确无奈被墨蛟的事搁下了,但隐约之中预感到那疤痕与段恩离的联系。
楚毓抬手抚了下心口,露出一丝冷笑:这是报应
连城诧异地转身,铜壶里的水,已经尽数洒了出来,在空中划了个银亮的弧度,落在楚毓的衣襟上,剩下的,满地都是,在楚毓的脚下蜿蜒流淌,成线jiāo织,如网罗密。
连城连忙道歉,但楚毓似乎浑然未觉,只是身形一晃,怔怔的看向园中盛开的花朵,然后苦笑了,连城看着他的笑,只觉得花开花败,也不过这一瞬间
楚毓的承乾殿成一个井字,朝南开朱红大门,西北东还各有门三扇。因此四通八达,在宫城中尤为鹤立jī群。井字中心是座花园,园中四季之花轮番开放,与大殿各处的常青yīn翳之树相互呼应。以花园为中心,东南西北座落四座庭院。皆以回廊相连通,南院是楚毓的寝宫,北院则是宫中男宠聚集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