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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着一身玄衣凌空数脚蹬在大鼓上,鼓声空谷绝响,霎是好听,像刻意演奏的妙曲,又像是为谁弹响的乐章。

    若非杀气四溢,那两道黑白影来回穿梭,更像是携手共舞。

    鼓声虽悠扬动听,声波却里夹杂着强大的内力,汇集地上无数石子直朝叶澜双杀去。杀伤力之大,令在场内力低者当即口吐鲜血。

    石子如千军万马飞过,叶澜双拂袖一挥,祭坛上数十根长矛拔地而起,如从天而降的寒夜冰渣,势如破竹般与那头撞个正着,一一击破,撞击声响彻云霄,周遭登时变得烟雾缭绕、混浊一片。

    “啧啧,如此内力,世间罕见,今日我等得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不少人被场面怔住,连自己被内力殃及都顾不上,擦了擦嘴角鲜血,如痴如醉地感叹道。

    “快看,他们打到桥上去了。”

    祭坛后面的铁索桥上,有且只有两根铁索横穿而过,中间则是破烂不堪的木板,一个人过去尚且吃力,两个人踩在上面,桥身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而桥下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云雾缭绕,细看甚恐。

    为绝后路,聂欢将所有木板一一斩断,余下两根只有手指粗的铁索,他们一人站在一端,碎发在额间飞舞,衣角迎风中飞扬。

    相比于聂欢的猛攻,叶澜双显得保守太多。明眼人一看,都觉得叶澜双念旧情只守不攻,而姓聂的已被仇恨蒙蔽双眼,铁了心要报仇,招招致命。

    聂欢三把飞刀同时上阵,分别朝对方三个不同部位攻去,毫无回旋余地。

    叶澜双飞速看了他一眼,皱起眉,软剑绕身一圈将飞刀弹了回去,不等那厢反应,鹅暖石从手中飞出,拍打在对面的铁链上,链条“嗡嗡”鸣响,开始剧烈摇晃。

    聂欢也皱眉,此人内力天下没有几人能及,别说是剧烈摇晃,就是打断铁链也不费吹灰之力。

    他有些站不稳,只得飞身过去与叶澜双站在同一条链子上。

    两人扭打在一起,拳打脚踢,刀剑乱舞。

    “行啊盟主大人,你可真狠,果然是提起裤子就不认我了哈。”,聂欢背着众人面向叶澜双,胸口抵在他胸口上,做出扭打的动作。

    叶澜双被他缠住,整个人忽地顿住,一时失神,险些坠下深渊。

    “是谁对我招招致命?”,他说罢顺势推开聂欢,手指不经意间拂过他的喉结,未多做留恋,如蜻蜓点水一样,叫人全身酥酥痒痒。

    聂欢瞳孔骤然紧缩,飞脚过去寸步不让,连微风也随他变得狂躁起来,铁索“哐当”狂响,随时都有断裂的可能。

    叶澜双一退再退,直至推到对面的悬壁上。涯顶有蔓藤如瀑布般垂下,聂欢依附着蔓藤一路直上,而后倒挂而下,飞刀在手中发出嗜血般的欢呼,向准的是叶澜双的天灵盖。

    众人大惊,纷纷往后倾斜,这是必死无疑的攻势。

    叶澜双第二次皱眉,意味深长看他一瞬,只见白影像雄鹰展翅,点水而过,顺着聂欢相反方向扶摇直上,以招拆招同他扭在一起!

    两人身形颠倒碰上那一瞬,恰逢周遭蔓藤深深,几乎挡住了外面所有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