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札听得若有所思,脑海中进一步地建立了陈德建此人的具体形象。
另外,陈文莉的立场似乎十分微妙,分不出是敌是友。
夏札定定地看向她:“为何故意引起我们的注意,又是为何毫不避讳地告诉我们这些?”
陈文莉笑的面部扭曲,她侧了侧脖子:“当然是想和你们结盟了,结盟之后一起去打陈德建,让他下地狱!盟友,是不是该放下武器,好好聊聊?”
沈衮放下了手中的桃木剑,却掏出一根用灵符水泡过的赤色绳索,将陈文莉捆在了一旁的树上。这绳索对阴邪之人有克制作用,被捆绑的人一旦试图挣脱,绳索便会勒紧肉里,与此同时也会受到灵魂灼痛之苦,直至魂飞魄散。
捆完人,沈衮抱臂站在一旁,神色淡淡:“武器已经放下,你可以开始陈述你的目的了。”
陈文莉桀桀笑了几声:“武器是放下了,我的人身安危还是没有保障啊。”
沈夏两人却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对方忽然不请自来,打一照面便说了不少陈德建的事,看起来像是投诚,但说不定只是假象,实则另有图谋。
对待敌人,无论何时都不能掉以轻心。
陈文莉心态倒是很稳,她靠着树站直,说:“我知道你们不会轻易相信我。”
夏札:“所以,你可以拿出证明自己的筹码。”
陈文莉:“哪有什么筹码,陈德建的所有计划算吗?我当然可以说,而且我要说的有很多,只看你们信不信了。”她视线扫过两人,“我知道你们厉害、手段多,我根本不是对手,也知道你们搜过陈和泽的魂。如果你们不相信我,自然也可以搜我的魂,不过,那老不死的也给我下了禁制,只怕你们还没看多少信息,我就‘砰——’的一声,炸成肉花了!哈哈哈哈!”
说到“肉花”二字时,她就像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一样,前俯后仰地放肆笑了出来。
她说的这些,自然在沈夏两人的考虑之内,所以他们才任由她说了这么多,没有试图搜索她的魂魄。
笑完之后,陈文莉又说:“真言符也没用,那老不死的谨慎细致的很,真言符用在我身上,只有让我被反噬。”
真言符对她这种阴修士来说,本就用处不大,现在陈德建又对她动了手脚,如果强行使用,最后也只会落得一个脑袋四分五裂的下场。
沈衮冷声道:“既然他这么谨慎,还会放任你来找我们做‘盟友’?”
“他当然不会放任。”陈文莉阴沉沉地说,“所以我等了这么些年,就等来了这一个机会,你们如果不和我合作,我今天还不如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