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抱起珍得拉,望着石雕子,是在看宝座上的人,可是这个人是谁?为什么难近母要看着他/她?

    神荼坐到了对面的位置上,如果这里坐着难近母。

    我看着棋盘,这是一局残棋,虽然我没玩过藏棋,但是规则应该不会和围棋差点很多,从现在的局面来看,是我们这边的人略胜一筹。

    难近母被称为智慧女神,而这个人的智慧在难近母之上,这个人会不会湿婆啊?湿婆是她的丈夫,夫妻两个在神庙里拉两张凳子下下棋岂不是很正常?

    就是我觉得如果这边坐着的是湿婆的话,起码要在神荼的左右两边各放上一张凳子,给乌玛和迦梨坐。

    我扯了一下嘴角,暗讽自己什么奇怪的念头都有了,都怪先前壁画上的结局太有冲击了,我现在还能清晰地回想起湿婆和他三个妻子和谐相处的画面,明明我只是随便地扫了一眼。

    不会。神荼否定了,从宝座上站起来。

    为什么?我看着他站起来,望向前方。

    那就不止一座神像了。

    我点点头。

    那难不成这里坐的是个人?神和人,下棋?

    我看向珍得拉,她正看着棋盘:珍得拉,你们这儿最聪明的人是谁?

    我原本预计的答案是尼泊尔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没有想到小姑娘开口就回答:有君主制的时候是国王,现在没有了就是总理了。

    我看着珍得拉无言了一会儿。

    如果国家领导人就是最聪明的人的话,那么你让你们国家的科学家怎么办,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身为国家的精神领袖,你也是最聪明的人哦!

    不过珍得拉说得一本正经,活女神向来如此,我也没有质疑别人三观的恶劣癖好,只是点了点头。

    阵阵耳鸣,我朝入口看了过去,难近母挂满珠宝的红纱十分惹眼,脚下踩着被雪豹打伤的老虎,走一步都会淌血,毛都稀拉了,我皱了皱眉,好歹也是踩了一辈子的坐骑,不用这么不爱惜吧?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在它的身上蔓延,显然命不久矣。

    难近母怎么忍心,我突然想起自己怀里还抱着一个活女神,难道说为了让自己的脚不沾地,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吗?

    虽然我觉得和这样一个残忍的战女神大约是讲不通道理,但是试还是要试一下的,正好难近母脸上也没有暴走的迹象了。

    我正准备和珍得拉讲讲等会儿要怎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神荼突然就一惊蛰飞了过去,不是朝着难近母,是对面的宝座,一下子就给击得粉碎,渣渣都找不到相对大的一块。

    我顿时傻了眼。

    难近母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下,偌大的身子挤了进来,十个手臂挥舞着不同的武器,看得我心惊肉跳。

    神荼的惊蛰换了个方向,大大方方地对着我们这边的宝座,我一个激灵赶快跑开,果然,神荼故技重施,轰碎了宝座,石块还嚣张地炸到难近母那边去了。

    这要还忍得了,那难近母还是难近母吗?

    我搂紧了珍得拉狂奔,紧紧跟住神荼:哇!神荼!你在做什么?发疯的女神是什么样子,那真是一般人没法想象的狂躁样,小行星撞地球!

    看看难近母那副不死不休的样子,不把她打倒我觉得我们不会有活着出去的希望啊!可是如果要弑神的话,大费周章地把珍得拉抱来是闹哪样?

    试探。神荼平静地说。

    试探什么?我大声地问,缩着头躲过难近母狂乱地袭击。

    荼爷,多说几个字吧!被难近母的三叉戟对着,你要指望我用自己的脑子来揣摩你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