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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你说呢。”

    谢锐言没告诉韩峤,梦里他也被韩峤抱着,这人还一直叫他宝贝,唱摇篮曲哄他入睡,整个人体温偏低,但是很香也很柔软,怀抱里充满了稀缺的安全感。

    电影已经放完了,两个人都没走心,甚至不知道片子的主题。韩峤双手捧住谢锐言的脸,向中间挤压,压出了小麦色的脸肉:“你梦到的人是我。”

    “有的时候,你可以不把话说这么明白。”谢锐言捏住韩峤的手腕,制止霸总的小动作,却听到韩峤一声抽气。

    “怎么了?”

    “明天开始你不要偷偷再给地板打蜡了。”

    谢锐言:“?”

    “地板亮得能照出人影,但容易摔。”

    谢锐言撩开韩峤的衣袖,看布满乌青的手肘,青色和褐色盖住了雪白,颜色深浅不一,就像韩峤的手臂上开出了颜色奇怪又渐变的花。

    谢锐言直皱眉:“你怎么现在才说?这是摔了多少次才摔出来的?”

    根据牛顿第二定律,个子越高,摔得越惨,韩峤就摔得很惨,摔出淤青了也没有喊疼。

    “我看你打蜡的时候很开心,好像能激发写歌灵感。但我这人平衡性不太好,再摔下去,我的手臂别想要了。”

    谢锐言低声地“啊啊啊”了一阵,砰地把头撞进了韩峤的怀里,像沙子里的鸵鸟,闷声闷气地道歉:“对不起,我又做了蠢事。”

    “多运动有利于身心健康。”韩峤把快要闷死的人捞了出来,捧着脸问,“道歉的时候要怎么做?”

    谢锐言面带愧疚地露出酒窝:“来戳,来啾。”

    “啾啾不够,还要舔毛。”

    “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是我的风格。”韩峤把头挨过去,和谢锐言蹭在一起,“来,咬我头发。”

    “……不要。”

    “来嘛?”

    “不!”

    “那就不要。”韩峤坐直身体,看着谢锐言,笑问,“什么也没做,不耽误你脸红。小谢,你现在就像一颗熟透了的樱桃,要拿镜子给你照照吗。”

    谢锐言平视着韩峤的双眼,内疚感下去了,愤怒值却正在茁壮燃烧。

    “不用给我镜子,我知道我的脸很烫。”谢锐言一字一顿地问,“舔?哪里?”

    “哪里都可以,挑你喜欢的部位。”

    “你自己说的,可不要后悔。”

    “嗯,我说话算话。”

    谢锐言扑过去,按住韩峤的肩膀,趁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哧溜了一下韩总柔软的嘴唇。

    原本打算哧溜完就跑,但因为味道使人留恋,又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