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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吮也不对,嘬也不是,更像是在拿霸总进行一项正正经经的实验,虽然是以一种不太正经的方式。

    但实验很快就变了意味,谢锐言多感受了两秒钟,三秒钟,四秒钟……

    一分钟过去了,谢锐言还没停下。

    心里的阿拉斯加和刺猬和其他任何可以想到的动物都一起欢乐地吧唧吧唧。

    韩峤穿着浅紫罗兰色的真丝睡衣,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全程静止如同雕塑,没有吭声,闭上了眼睛,只有眼角和耳朵越来越红,细长的睫毛颤动,像有蝴蝶停驻又飞走。

    谢锐言也跟着闭了眼,微微侧过了头。

    不知名的香味越来越浓郁,房间内的空气氤氲而甜蜜,“舔毛”也真的成了单方面的亲亲。

    两分钟后,谢锐言退开身,舌尖绕自己下唇舔到上唇半圈,混着味道尝了尝。

    韩峤喝了谢锐言磨的苦咖啡,而谢锐言吃了韩峤的蜂蜜饼干,二者相性极佳,融作一处,像调和到最佳的搭配。

    “又偷喝咖啡,固执不听劝,你还想要我抱着睡觉吗。”

    谢锐言说完,自己也愣了,他在干嘛呢?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吗?

    亲了人家半天,又没个合理的说法。

    这会儿,终于换了一个人感到不自在,且开口说话时异常不自然。

    “舔毛舔到嘴上了,你真的是……”韩峤的声音发颤,半阖着双眼,眼睫毛还在震颤,左眼角下那颗周正浑圆的漆黑泪痣也像要活了,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眼泪来,“谢锐言你怎么……”

    看这副模样,谢锐言心里咯噔一声:“你没有接过吻吗?”

    韩峤沉默,拿起茶几上谢锐言给他的手帕,捂住眼睛,别开脸,像一只大号水獭。

    画风极其不霸道总裁,过于清纯。

    好家伙,还真没有接过吻。

    谢锐言的心霎时就乱了,像被猫咪拨乱的毛线,穿绕过心房心室,每根血管被乱七八糟地缠上,再也理不整齐。

    他,一只最近不太丧的丧犬,轻而易举地夺走了霸道总裁的……初吻。

    伏羲电乐的韩总,公认的美貌有才情、温柔体贴、条儿顺盘儿靓,居然没有接过吻。

    怎会如此?

    过去就没人垂涎他的美色,没人献吻?

    怎会如此?

    他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这张嘴就没有被什么人亲吻过?

    怎会如此?

    韩峤言出必行,果然没有那种世俗之欲。

    好一个禁·欲系霸总。

    谢锐言不禁又回忆起两分钟前的画面、触感、味觉。

    韩峤的嘴唇,吻着和看上去一样的软,甚至要更软一些。韩峤唇色淡,唇纹也很淡,亲他像在亲一块水蜜桃味的布丁,也像亲吻刚从枝头落下的樱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