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峤抬手,用食指抹去眼角的泪痕,悠闲漫步,走过去踢掉了王意两手的匕首和枪。
经这一脚的分量和近距离的观察,枪果然是假的。
他冲谢锐言笑:“你真棒。”
“我早猜到了。”谢锐言一屁股坐到王意后背上,掰着手指骨节说,“夸我。”
韩峤伸出手,疯狂ruarua,把谢锐言的脸捏到变形,又夸了一遍:“我宝贝最聪明了。”
谢锐言接受了摸下巴的服务,微微仰头:“那是自然。”
刘岭茫然:“我怎么什么也没听到,你俩是怎么配合的,刚才是用脑电波交流的?”
王意被谢锐言制住,又挨了顿来自三名成年男性的痛揍,短暂地丧失了攻击力。警察随后赶到,甚至还带来了狙击手。
刘岭连忙朝他们喊:“人已经制服了!”
听到有狙击手,王意吓得面色惨白,再无先前的威风。
事情结束后,刘岭遭到了韩峤的嘲讽。
“送子观音之后,你还想拜什么来保佑平安?”
“有用的啊,至少人武器是假的。”刘岭转头,问站得最远的谢锐言是怎么看出来的。
谢锐言给他做了简单分析。
由于王意使用匕首,是划不是捅,说明他报复心不重,没有弄死对方的打算,又或者是他孬。
但无论哪种情况,都能看出王意虽然表现得疯,心里却有一杆秤。
他只为泄愤,不想把牢底坐穿。如此一来,他更不可能带着真枪,只是想借由威慑,让刘岭出丑上个新闻。带麻绳让人自己绑住自己,更坐实了这一点。
“小丑竟是他自己。韩峤你呢?不会只有我一个人被那把玩具枪吓到了吧?”
“我不确定武器的真假,万一是真的,我不能冒险。”
“所以你在没确定的时候就冲上去和他一起发疯?!”刘岭没被王意吓到,却被韩峤吓到了,“你演精·神·病,可演得真像啊……”
“谢谢我刘董夸奖,演精·神·病我是专业的。”
韩峤在北京时,不止在乐器厂做小提琴。为了赚生活费和贝多芬的口粮钱,他也尝试过其他很多行业,譬如手模,但手指不够光滑,又被人推荐去干别的。
瘦下来之后,他做过两次胸·模,也曾经去横店拍过禁毒片的炮灰,演被人杀的尸体还会收到大红包。他扮演的炮灰面目全非,甚至只在演员列表占一个小小的角落,时隔多年,没有人扒出这就是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