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却挣扎得更厉害了,前几天徐云升给他留下的阴影太深,他看着江晔手臂上鼓胀而起的青筋就害怕,整个人拼命往后躺去,惊声喊叫:“你放开我!你别碰我!”
江晔好不容易过了申请能进来看看林寂,他满心想着林寂,不想林寂却想着和他分手,江晔无措得像个孩子,笨拙地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怎样才能把人留下来。
江晔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林寂,无视他的挣扎惊叫,他手臂收得很紧,像要把林寂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一样。
“冷静一下,你把信息素收一下!”
门外一直注意着情况的医生见情况不好,冲进来拉住江晔,警告道:“你放出的信息素太多了,快收一点。”
江晔这才清醒了一点,他猛然惊觉整个病房都充斥着他的信息素,而林寂已经在信息素压迫下痛苦地蜷起了身子。
林寂重重喘着气,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Alpha的信息素可怕的威压毫不留情地向他压下来,让他骨头缝里都透着疼痛,腿软到坐都坐不起来。
他从不知道江晔的信息素是这样恐怖,塞住他的口鼻,逼他放弃抵抗臣服。
江晔被林寂害怕的目光狠狠打醒了,他无措地向前伸了一下手,“林林?”
他的林林从没有这样惧怕过他,看他的眼神毫无爱意,就像在看一只丑陋凶恶的野兽。
医生眼疾手快给他扎了一针抑制剂,刺痛感让江晔恢复了神智,他顺从地跟着医生出去了,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林寂,而林寂翻过身对他毫无留恋。
江晔的蝉鸣静止了,“啪”的一声,所有过往的情景都变作黑白的电影,在他脑海里发出艰涩的卡带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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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寂病还没养好就申请出院了,因为他实在没钱了。
林寂把本来打算给自己上学用的钱挪出来交完住院费,就只剩下了可怜巴巴的一点点了。
林寂觉得可惜,可能他几年内都没有机会再踏入校园了。
林寂回到自己老旧的小区,回到自己狭小的出租屋里,徐云升还是和往常一样,喝醉了瘫在地板上。
什么都没有改变。
林寂认命般将酒瓶子收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出租屋的隔音并不好,林寂在晚上安静的时候能听到楼上孩子蹦跳的嬉闹声。
楼上那家女人独身带着两个孩子,林寂见过那两个孩子,都干瘦,大冬天吸着鼻涕,缩起来像两只小鸡仔。
两个孩子学习都不好,脑子也不聪明,最爱的事情就是调皮捣蛋,女人经常拿着扫帚打他们,大半夜孩子的嚎哭声可以嚎出整栋大楼。
女人打完他们就和他们一起哭,林寂之前不知道女人在哭什么,大概是心疼自己的孩子。
现在林寂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她可能也在哭自己,哭自己披头散发状似泼妇,哭自己双手皲裂拉扯两个孩子,哭自己深陷生活的泥淖里,求天无门求地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