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前几天下楼的时候遇到了那个女人,女人提醒他下个月开始房价就要涨了。
她枯槁的黑发被随意一绑盘在了脑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叹气说:“再涨下去,连这的房子都住不起了,我带着两个孩子睡大街好了。”
林寂也很忧心,他遇到房东的时候,房东告诉他,徐云升已经拖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了。
林寂只能讨好地笑了笑,歉意地说:“我现在身上还没有什么力气,我身体很快就会好了,好了我就去打工了,钱会补上的。”
人的苦难总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林寂身体没养好,他的腺体总是时不时刺痛,但还算能忍受。
林寂有时候会想起江晔,自从病房一别后,他就再没看见他了。
林寂把江晔的电话号码拉入了黑名单,也再没登上过社交账号。
林寂想,他和江晔再无缘了。
他和江晔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林寂现在也没力气跨过鸿沟去拥抱他了。
之前他以为江晔就在对岸会接住他,但现实是林寂摔在对岸的峭崖上,摔得头破血流。
林寂回来没几天就出门找工作,他没什么要求,只要能赚到钱,去搬砖他也会答应。
林寂找了几分兼职,马不停蹄地干了几天,差点晕倒在路上,但林寂不在乎,他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在乎的东西了。
他现在唯一牵挂的就是肉松,肉松这样小小一只仓鼠,离开他就活不下去了。
他与肉松相依为命。
林寂今天回去的时候,总感觉胸闷,心慌慌的感觉,他不由加快了脚步,摸着黑上了楼。
林寂打开门,看见徐云升坐在沙发上,冲他笑了一下。
林寂寒毛立马立起来了,他关上门警惕地看着徐云升。
因为林寂放弃追究,徐云升没有拿到钱,虽然还债赚钱的不是他,但他还是把怒气转移到了林寂的身上。
他对着林寂招招手说:“你过来,我发现了个好东西。”
徐云升明显喝醉了,林寂不敢走过去,就站在客厅中间。
徐云升没有对林寂的不配合勃然大怒,他心情很好地哼着歌,然后缓缓举起了手,晃了晃手里捏着的东西。
“看看,这是什么小东西哈哈哈。”徐云升手用了点力,那团毛团子就吱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