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把所有的黄花菜全部铺进筛子里后,就端着筛子出去,到晒场上放下。所有的筛子全部都在晒场上最热的地方铺好,之后几天她只要定期来这里看看就好,这些黄花菜还得勤翻动,以保证它们能晒得够均匀。温迪把所有的筛子都放好了,郑重地合拢双手,站在晒场许愿:这两天千万要勤出太阳,少下雨。
不过她也不能全指望自己心想事成——假如真的下雨了,怎么办?
还得想想退路。
温迪琢磨了一下,好像也没有什么退路,这些筛子这么多,要给它们建造一个遮雨棚,那就太大了,遮雨的同时也能把太阳的阳光遮个干干净净。那还晒什么?还不如烘干呢。但是黄花菜吧,不太适合烘干,稍微搞不好,不是烧焦就是焖烂,它实在太脆弱了。要不是黄花菜好吃,她才不乐意为了晒它搞这么久呢,又是洗又是烧水又是煮又是摊开晒,还得把装黄花菜的筛子一个个搬过来。这些黄花菜铺得很浅,所以温迪用了非常多的筛子,她认真数了下,共计20个,整整20个筛子,搬来又放下,走得她腰都酸了。
不对,腰酸不是重点,是下雨了这些筛子怎么办?
她掐着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机智的办法,死主意倒是有一个:下雨收衣服。
要是下雨了,就把这些筛子收回家,叠一叠在山洞大厅里也不是放不下。
嘚,思考这么久就想出这么一主意,温迪对自己很失望。
诶?
说到下雨……
温迪突然想起来,她的阿白!她的鸡!她的鸭!全都在围栏里,根本没有避雨的地方,昨天下的一场暴雨,得把它们淋成什么样了啊?早上从竹屋回来的时候,温迪是被黑毛直接送到山洞,把它们给忘了,现在一想起来,就赶紧过去看看。
她先到羊圈看阿白。
得亏她来了,阿白的样子实在是太惨了,它身上的毛本来就多,卷卷的,吸饱了水,温迪怀疑它身上披的羊毛都得变十几斤甚至几十斤。她爬进羊圈里,给阿白拧干了水,水“哗啦啦”地往下流,淌出一个小水潭。阿白盯着湿湿的卷毛和她对视,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巴巴的。然后温迪又进鸡鸭围栏看了一眼,它们的羽毛吸的水不多,但也都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蔫蔫的,看到她也不激动,慢吞吞地绕着围栏走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