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淡淡道:大虫被我打死了。
此言一出,猎户皆惊,七嘴八舌问着武松是如何打死大虫的。
嘈乱的声音吵醒了潘金莲的美梦,潘金莲打着哈欠,揉了揉眼,道:不信?不信去山上瞧一眼不就行了?
猎户们咋咋呼呼要去看山上的大虫,让武松在前面带路。
武松回头瞧了一眼困得像是小鸡啄米的潘金莲,拒绝了猎户们的请求,道:大虫已死,你们顺着这条路边能找到它的尸体。
武松拒绝的很果断,猎户们只好自己上山。
武松背着潘金莲下山,寻了个客栈,让小二开了个房间,轻手轻脚把潘金莲放在床上。
睡梦中的潘金莲有些孩子气,两只手软软的,抓着小被子,握成没甚威胁力的小肉拳,贴在脸侧放着。
武松微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眼底的冷意少了几分,给潘金莲掖了掖被子,这才走出房间,嘱咐小二若无事,不要上去打扰潘金莲的美梦。
潘金莲的腿受了伤,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武松问了一圈,附近并没有医馆。
客栈的掌柜是个心善的,见此对武松道:若是寻常止血化瘀的药草,我那倒是有上一些。
武松谢过掌柜,取来药草,上楼去找潘金莲。
潘金莲困得狠了,这会儿还在睡,武松不好去叫她,便把药草放在桌上,自己扔回楼下。
小二端了饭菜,武松吃着菜,一口一口喝着酒。
潘金莲的话,像是一把劈开混沌的的利剑,遮人视线的污浊散后,世界豁然开朗生而为人,选择不了自己生活的时代,可是能选择自己想过什么的生活,逆来顺受,便是在黑夜里前行,而放手一搏,或许能得看到不同的景色。
酒水辛辣入喉,武松却越喝越清醒。
现在的生活,他一点也不想要。
武松又饮一杯酒,楼上突然传来少女慵懒的声音:喝酒怎么不叫我?
武松抿酒的动作一顿,放下酒杯,酒水晃了晃,似乎映了一缕极浅极浅的笑意在里面。
潘金莲抚了抚鬂间的发,武松抬起头,仍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模样,目光落在她的伤腿上,道:你伤未好。
这点小伤算什么?潘金莲混不在意,扶着栏杆一拐一瘸要下楼。
武松剑眉微蹙,起身快步上楼,扶住了潘金莲,指了指屋里桌上的草药,道:回去,有药。
潘金莲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楼下大厅里桌上的美酒,一步三回头被武松搀扶进了屋。
不是她事事听从武松的话,而是腿上的伤着实疼。
她本来困得要死,好不容易睡着一会儿,没多久,便被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