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之后不见武松,空荡荡的屋里只有几株草药,她还以为武松这厮扔下她跑了,正欲下楼去问店小二,便看到坐在大厅吃饭的武松。

    还算武松有点良心,知晓把她一个伤残人士丢下是不道德的。

    潘金莲回到屋,往椅子上一坐,翻了翻桌上药草,道:这东西要怎么用?

    武松道:嚼碎敷在伤处。

    潘金莲:

    这方法够老土的,不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只能这样了。

    潘金莲随手拿起一株药草,放在嘴里嚼了一下,苦涩的味道散满口腔,潘金莲的泪一下子便被熏出来了。

    咳咳,这什么玩意儿?

    潘金莲俯身吐着,一抬头,便看到武松正在栓门栓。

    栓门栓?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武松血气方刚,她又正值青春,这这这

    一瞬间,潘金莲脑补了几万字的小哗文,什么被翻红浪,什么低声轻喘,单是想想,便叫人面红耳赤。

    然再一想武松素日的为人,潘金莲脑海里的小哗文瞬间烟消云散。

    不是她把武松瞧扁了,而是武松这直男性格,哪怕自己中了不可描述的药物,与她共处一室时,也会自己丰衣足食弄出来。

    钢铁直男的思维,永远都是这么画风清奇。

    潘金莲叹息一声,不知是叹自己,还是叹武松。

    武松关门,多半是给她治伤腿的,这是武松能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武松拴上门,回身来到潘金莲身边,剑眉蹙了蹙,目光向下瞧着,犹豫片刻,斟酌道:我有接骨的经验,你若信我,我可以一试。

    与武松的小心拘谨相比,潘金莲的行为可谓是把世俗道德踩在脚底她挑挑眉,俯身掀开裙摆,解开鞋袜,双手捧着伤腿,把腿一横,放在武松面前的椅子上,道:来来来,别客气。

    武松:

    白生生的腿横在面前,紫红色的伤痕点缀其中,有一种凌虐的美感。

    有那么一瞬间,武松以为自己来到了修炼千年的妖精洞府,勾魂夺魄的妖精吐气如兰,媚眼如丝,什么也不做,便断了人的心肠。

    心口的悸动来得莫名其妙,一下一下如敲着鼓。

    武松喉结滚动,抿了抿唇。

    似是察觉了武松的无所适从,潘金莲有意调节气氛,道:医者父母心,爹,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