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轻咬了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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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征时精锐直扑大梁,但沿途征服云州、真定、大名一线,不仅分兵盘踞城内,作为据点各向东西出击,又攻下其他城镇。到他踏入含章殿,与御座上的杨衡把臂而谈时,从汾、晋到青、兖,河东河北叁路的土地上,他的军队正锐利如鱼骨,伸展着滴血的尖刺。
而和谈落定时,西抵黄河,东临沧海,这叁路全部土地和数百万人口,已到了新立的灵河王名下。封邑在小小的灵河,距大梁不远,不过是他随口拿陈家祖籍来作个名头。
大半主动降了的城镇,很快像没经过战争一样恢复了热闹。朝廷的军队撤走,驻军成了蛮子。只要有严明约束,对百姓而言也不过是换了一拨人来供养而已。呼延彻不清理衙门。大大小小的地方官吏,发现自己还照旧做着大宋的官,也就不再提心吊胆。
这年大半,北方在侵略与抵抗中度过。但每下一城,也误不了几天农时。加上年景又好,竟也收足了粮食,境内对蛮人的恐惧渐渐平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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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内,杨琬不受拘束。心中苦闷,就常在宅院里独自乱走。绿云等女官被他留在宫内,她身边并无一个能说话的人跟着。
可除了几个粗使仆妇,竟然从没撞见其他的女人。呼延彻恐怕只拿她一个来泄欲,杨琬暗想,也无怪乎要得那样既多又狠了。
不过她像是从单纯的玩物变作了小宠。他不时来含笑逗弄。几次显然心情不快,遇到她也并不折磨,甚至无心行淫,只揽着她直接入睡而已。
杨琬揣度他的态度,有意屡屡试探。没想到呼延彻不断退让,纵容她更多。有两回,他想哄她张嘴侍弄那东西。杨琬是坚决不肯的,竟然也没被多加勉强。
这年将尽,呼延彻带她去看了一趟京外的兵营。随后甚至准许她独自出门了——当然,有他麾下的暗卫在身后缀着。
在相国寺年前的大市上,她遇到了久别的谢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