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一片昏黑中醒来时,岑茉感觉自己好像刚从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房间里很幽暗,几缕日光透过紧紧掩上的窗帘投落了丝丝光明。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薄纱帐幔,岑茉反映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的处境。
紧接着全身传来仿佛被人锤打了一夜般的酸痛,胸口、腿根、花穴还有小肚子都在隐隐胀痛,一阵阵宿醉后头晕目眩的恶心感跟着一齐涌了上来,喉咙里也一片干渴,总之四肢百骸就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不过幸好身上到还算清爽,看来昨晚已经被清理过了。
昨晚……
她心尖微颤,下意识地避开了昨夜那些光怪陆离的回忆。正好喉咙间又泛起了一阵难以忍耐的痒意,岑茉干咳了几声,挣扎着坐起身来想下床找水喝,却没想到刚动了下,身上就跟散了架似的,头也晕的更厉害了,竟然又直接倒进了柔软的枕褥里。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咔哒”响了一下,透过纱帐,岑茉隐约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推门而入。
“醒了。”
岑玦撩起公主床的帐幔,手里端着一杯温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昏暗的光线里,那双冷漠又锋利的凤眼显得格外莫测。
乍然看到噩梦里的男主角,昨晚那些刻意被岑茉忽略掉的场景在一瞬间翻涌了上来,百般心思杂乱无章,像是闯进了没有尽头的迷宫,找不到来路,看不清归途,只觉得根本无法面对岑玦,于是下意识地侧过头,避开了他摄人的目光,原本刚睡醒时泛着自然红晕的小脸开始慢慢变得惨白。
岑玦却恍若未闻,直接将她扶起来让她半靠在自己怀里,不顾她全身瞬间变得僵硬无比,把水杯放在她唇边:“喝点水。”
他怀抱里的温度和他身上那股海盐雪松香气一样,带着淡淡的冷意,凉入心脾,让她浑浆浆的脑袋都清新了几分。
听到他不带情绪的命令,岑茉下意识地张开嘴就着他的手喝水,总算压下了咽喉里的干痒。
见她小嘴一动一动的抿着水喝,像个小兔子似的,岑玦的眼神又幽暗了几分,那只没拿水杯的手忽然隔着她身上的睡衣抚摸上腰线,沿着清瘦的脊背开始一路向上。
“咳咳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