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马眼不断往外冒精液,又汪了一滩,她继续。
妙手仁心,要把他治个彻底。
后半夜,杜蘅伸手摸他的额,竟然真的退烧了,有人趁黑拉住她的手贴到自己嘴边,啃似的吻两口。有些药不但管用,效果好,还可以预防于未然。
要不,小医生再给他治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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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清晨的那股冷好像认真要给谁厉害瞧瞧。
水根娘也正拿厉害给父子俩瞧。
大清早,早点名。
她生气的时候水根就归他爹所有,一口一个你的儿,你家的糟心种子,好像跟她没什么关系。
于是乎,水根爹捡了大便宜。
他是做娃来的王家,家里穷,兄弟多,娶不上老婆,只有给人做娃一条出路。
“我们家往上数三代哪有怕婆娘的,没出息,下不下崽你做男人的说了不算?村口墙上刷的是啥!”
水根娘忘词了,眼一瞥。
水根爹立马配合:“……要和工农结合,到农村改天换地。”
“结合,你俩倒是结合个男娃出来!水根啊,你媳妇主意大得很,她真去北京上大学,你咋办?”
水根挨骂的态度十分良好,一张嫩脸子,顶着人畜无害的笑,说读书人和工农结合不是和他水根结合,他绝对不敢把工农给代表了。
“红霞聪明,我们家往上数三代也没出过大学生。”
“她去北京,建的房子给驴住呢!她去北京见了高天,还有你什么事!”
水根一脸纯真:“红霞打高天来的啊。”
水根娘气哑了,拳头替嘴说话。
怕把屋里红霞和孩子吵醒,水根没出声,揉着脑袋,一脸委屈:“娘你咋真打,别打脑袋啊,还凭它想事儿呢!”
“娃,莫跟你娘耍犟。”水根爹说。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进入水根娘的大炮瞄准范围,遭了大殃。水根娘指着鼻子骂,儿子随了你。水根爹讪讪不敢说话。
一家人闹剧很快收场,因为当天灿灿突然发起高烧,一连四天,到第五天还没退烧,还在烧。
这么小的人儿,脸烧得红红,唯一庆幸的是精神头还不错,爱喊爸爸,滴溜溜的眼睛,完全是红霞的影子。
水根在呢在呢,答应着他的小红霞,一句不落空。
给孩子喂米糊,带孩子上卫生所,擦屁股换尿介子,哄睡擦汗。一个人把活揽全,让红霞安心去教书复习。
他知道,孩子一发烧,红霞就紧张。
读书的事他帮不上忙,顾孩子完全没问题啊。水根娘气得头顶冒烟,她的儿子倒像给华家做娃了。 晚上杜蘅来的时候,正听见水根娘在屋里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