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行程总共两天,分别为第一天的西式婚礼和第二天的满月宴,晓嵐裴培身为新郎的家属和准家属,毫无疑问的当然是参与全程,刚好可以帮忙打点宾客和帮忙照顾小姪子之类的。
满月宴是中式习俗,为了方便,裴家直接找间饭店,这下连地点也不用换了,小院直接拿来办婚礼,宴会厅张罗大伙的吃喝,楼上还有房间能直接办理入住,给住得远又要参加第二天的亲朋好友们行了个方便。
确实挺方便。裴母趁着大喜当前,罔顾小儿子来此处只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给他俩订个双人房,看样子是犯老毛病了,第一个儿孙还抱在手里呢,就妄想抱上第二个了。
可惜,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儿子有那一腹坏水,根本不知道某人效率极高,老早就拐得小人儿与自己同床共枕了……只是,她期待的事情一次都没发生过。
准新人和家属团在婚礼的前一晚就先行到了饭店,探勘场地、张罗各种琐事进行最后一次确认,慎重异常,大家都希望婚礼能让这对夫妇锦上添花,有个美好的起始。
比照西方习俗,婚前男女不得相见,所以那晚晓嵐、苡涵、小宝宝和裴母便一起就寝了,三兄弟则是挤到了大哥的房间,在大哥单身前的最后一晚进行深度对话。
好吧,其实也没多深度,就是裴林问起母亲那里的财务运行,裴培回答,或者是裴浅滔滔不绝地抱怨起学校不受控的学生们,然后被自己的兄弟嘲笑告终。
离家之后兄弟各奔东西,像这样能聚在一起促膝长谈还是挺难得的,所以纵使谈话内容虽然平淡琐碎,倒也相谈甚欢。
几近深夜,裴浅也聊出了劲,兴忡忡地不知从哪摸出几个易拉罐,笑曰:「兄弟们,来罐啤酒?」
「不了,」裴林率先否决:「我明天结婚,宿醉不好。」话罢,便起身洗澡去了。
唔,这理由还真成回事。哗啦水声送,裴浅嘖一声,为了不沦落成「眾人皆醒我独醉」的窘境,他路不转人转,改变方向转而骚扰自己的小弟去了。
「裴培,来一杯?」
迎向二哥的弧度,裴培觉得他笑得特别猥琐,抽了抽眉角,他婉拒道:「哥,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
「可是你酒品好啊!」到手的肥羊说什么也要抓牢,裴浅露出赢得万千学生信赖的笑容,鍥而不捨地怂恿:「反正现在晓嵐也不在,睡一觉起来谁也不会发现的!」
「晓嵐不在?」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破口,裴培瞇眸细细琢磨,沉吟半晌后他打开手机萤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