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节(2 / 2)

    “好,不愧是掌刑大人,确实有种。”,厉北沉脸上带了几分狎昵,“我倒想看看你能硬撑到几时。”

    冬歉仍不说话,但颤抖的眼睫还是暴露出了他的不安。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近乎微乎其微的动作,竟微妙地钩到了厉北沉这头狼的兴致,挠得他心痒痒的。

    他想立刻逼这位冬大人就范,将他脑子里日夜想着的欲望付诸实践,可与此同时,他太想知道眼前的人又会给出什么令人惊喜的反应。

    就这么直接弄脏了,怪可惜的。

    他竟就真的这么跟他干耗了三天三夜。

    这三天三夜,冬歉没有吃厉北沉送过来的任何食物,也没有喝一滴他递过来的水。

    就算是厉北沉掐着他的两颊强灌也灌不进去,就算是干呕也会将咽进嗓子里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吐出来。

    看着他渐渐消瘦下去的脸颊,厉北沉真担心就这么一不小心把人给玩死了。

    他久经沙场,愈是遇见难搞的对手便愈是兴奋,他对一个人的耐心不会超过三天,冬歉却轻而易举地挑起了他的胜负欲。

    在又一次喂吃食失败,冬歉咳得昏天暗地的时候,厉北沉重重将碗一摔,冷笑一声:“你就跟我犟吧,这么想寻死,我不拦你。”

    在那之后,便当真不再管他。

    他在里面把狠话都说尽了,可偏偏又对看守在外的侍从说,倘若房里面有任何风吹草动要随时来报,若冬大人趁他不在向他们要吃食,一定要给他。

    他知道冬歉是有傲骨的,就算明面上不对他百般拒绝,但若是想活下去,私下里动用手段向门外的侍从们偷偷讨要食物也未尝不可能。

    可是第二天,他满怀期待地问冬大人昨晚有没有跟他们说什么,他们却俱是摇头。

    于是那天,厉北沉摔门的声音比以往更大声。

    在他离开后,冬歉睁开眼睛,静静望向天花板,毫无血色的唇角缓缓扬了扬。

    人不吃饭可以活七天,但如果不喝水,三天就会死。

    但或许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关系,冬歉发现自己是这具身体不止于此。

    但他知道,再这么耗下去,鱼就会失去耐心了。

    或许,该示弱了。

    那是师兰渡曾经教他的。

    故意对猎物露出自己的软肋,故意让他捕捉到自己的脆弱,让他自以为赢了,让他自以为稳操胜券,殊不知,他早已跌入了自己精心编织的牢笼。

    于是,在厉北沉第九次来找他的时候,冬歉闭着眼睛,依然像往日一样对他爱答不理。

    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冬歉苍白地拉住了他,视线紧紧地盯着他,嘶哑道:“水.....”

    第150章 残疾的小太监

    这是三天来冬歉给他的第一个回应。

    那沙哑略带清冷的声线让厉北沉的心忍不住兴奋地哆嗦了一瞬。

    他心情颇好地给冬歉倒来了一杯水,还贴心地检查了一下水温,帮他兑成了刚好适口的温度,扶冬歉坐起身来,狎昵道:“想开了?不想死了?”

    冬歉的两只手还被绑着,没办法自己喝水,不得不求助于厉北沉,厉北沉笑了笑:“你说你,早点服软多好,还不用受这些罪。”

    水杯凑近冬歉干涩的嘴唇时,他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大口吞咽了起来,来不及含住的水从嘴角滑落至锁骨,因为喝得太急,他不出意外地呛到了,蹙着眉咳了个昏天暗地,好像要将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脸上因为这剧烈的咳嗽染上几分薄红。

    见状,厉北沉无奈一笑,近乎温柔地将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替他顺气,眼神里透着几分令人脊柱发寒的宠溺:“慢点喝,呛着了,难受的是你自己。”

    这语气,跟他有多么关心他似的。

    冬歉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他掀起眼帘,目光紧紧地盯着他:“太子殿下,下官不明白,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是不是哪里得罪您了,在这之前我们好像才见过一面。”,冬歉语速有点急,空气涌入气管,害他又难受地咳了几下,才无力道,“是不是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是下官哪里做得不周到得罪了您,我好好给你赔个不是,您何至于.....如此折辱我。”

    厉北沉眯了眯眼睛。

    若不是那日在牢里见过他审讯罪臣的模样,他还当真要以为这是个温顺好惹的主了。

    眼前这个人,知道硬碰硬的办法行不通,现在又开始故意说点好听的软话哄着他,同他讲道理,实在是有趣。

    厉北沉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冬歉的脸颊,低沉地笑了笑:“没有误会,只是我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想干你。”

    冬歉的瞳孔骤然紧缩,在听见那让人不寒而栗的话后,牙关都打着颤,似乎想说他无耻,却又生生忍了下去。

    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才咬着牙关道:“殿下,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冬大人久在朝堂,当真是孤陋寡闻。”,厉北沉故意一笑,可那神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大人,你不知道吗?其实男人玩起来才带劲。”

    “你!”,冬歉看起来显然是被气到了,声音都有着控制不住地颤抖,“我是人,不是玩具。”

    “冬大人,你好像有点拎不清自己的现状。”,厉北沉怜悯地看着他,懒洋洋道,“我想你是,你就得是。”

    好一句不讲道理的话,冬歉睁大了眼睛,显然是被吓到了,遍体生寒,似是绝望了一般,全身都在轻轻发着抖。

    厉北沉知道他害怕了,又开始好言好语哄着他,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粗糙的指腹捏了捏冬歉细腻的耳垂,低沉地笑了笑:“你好好听我的话,乖乖做我的男宠,我说不定会对你温柔一点。”

    厉北沉的手碰到他的那刹那间,冬歉有些僵硬,继而沉默了一会,艰难道:“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见他又是缓兵之计,厉北沉扬了扬眉,抬手点了一根短香推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笑得很有压迫感:“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