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就是施遂。
只是他都已经到机场了,为什么不和自己汇合?他明明有把回来的航班信息发给他了的。
一路无话,很快到了地方,林沫然也没跟牛建和客气请他进来坐什么的,牛建和也知道他来回奔波已经很累了,没再拿工作室那边乱七八糟的事情来烦他,径自驱车离开了。
林沫然开了大门走进院子,先看了下车库里的车,自己的那辆车还有施遂的四辆车子都在。
但二楼没有亮灯。
开门进到房子里,客厅的大灯也没有打开,只有厨房那边的灯光孤零零的亮着。
水池传来哗哗的水声,一道像幽魂一样的身影站在水池前,一动不动。
林沫然迈步走过去,一眼就看见灶台边一直到水池前淅淅沥沥的血迹。
“轰”的一下脑子里有什么爆开。
血、一滴一滴的血、徒劳地想要制止却只能一次又一次虚空穿过完全没办法制止皮肤被割破缓缓流出的血,还有最后那刺激的灯光、嘭然的巨响、失控的撞击……
“你在干什么?”
林沫然开口,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嗓子低沉嘶哑,语气森冷中透着无穷的愤怒。
水池前的身影明显有一丝震动,接着,他动作迟缓地关掉水阀,还是不转身,倒是回了林沫然的话:“想做饭……”
他话没说完,整个人就被林沫然粗暴地扯着转回了头,那只流血的手被拉到了面前。
上面一道长长的口子,林沫然看了眼菜板旁自己惯常使用的那把陨铁刀,刀锋上血迹未干。
二话不说扯着施遂往客厅走,粗暴地将人按在沙发上,熟练地去拿药箱,找药棉、消毒水、绷带。
即使动作粗暴也还是准确又利索地帮着处理了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涌的殷红的血终于止住。
下一刻,林沫然开始解施遂两只衣袖的袖口,往上撸,抬起放下地仔细检查。
上面除了一些浅浅的旧日留下的痕迹之外,倒是再没有新伤的伤痕。
但林沫然还是不放心,上手去解施遂领口的扣子。
一颗、两颗……
到第三颗的时候,他的手猛地被施遂抓住了,用的还是受伤的那只手,刚刚止住的血瞬间从雪白的纱布中浸透出来。
林沫然忙松了手,但下一刻,他直接把还放在面前的药箱给击飞了。
“你干什么?施遂,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你忘了你还跟我拉过勾做过约定的,那些对你来说都是狗屁吗!”
施遂抬起头来看向他,像是终于知道了他愤怒的原因。
他动了动嘴唇,试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