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厦的他抱着疼到浑身发颤的余姝,原本这个点要和多伦多的副总开会,奈何余姝身板不行,他要是放任不管任她一个人去睡,明天又得不舒服。
“好了,不动你了。”洗完澡的他翻身上床,一手轻车熟路的揉捏她胸口丰满的软肉,“还疼吗。”
余姝低低的嗯了一声,“不疼。”
今夜的蛇尽没尽兴不知道,反正他是在上面做尽兴了。
墨尔本的白天是海滩和阳光,到了夜间充满了活力,薛天纵带着她现身墨尔本剧院,这里经常在夜晚上演各种经典的戏剧作品。
他们观看的表演为英国经典爱情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同时舞台两侧也配有四语字幕和手语翻译。
剧院观景台上一方玉桌前,薛天纵吸着烟腿翘在桌上,眼神注视着台下第一排的她。
他的对面是好友恩佐,奥德莉的哥哥。
左边是陈逸和陈皮,右边是官惠,明明她的身旁是他的位置,结果小妮子非得跑下去看,跟一群普通人挤在一起,她也不嫌吵。
陈皮跑进他怀里,薛天纵揉着他的发扔掉了烟,冷峻的脸上浮现柔情,伸手拿着桌上的浣熊肉给他磨牙吃,小孩口水止不住,给他胸口西装沾了不少。
他难得没生气,扶着陈皮站在桌上挥舞着小拳头。
话剧已经开始,余姝回过头看了眼观景台上谈笑风生的他。
不巧,他也在凝视她,那样温柔的眼,带着无穷的含义注视着他的方向。
薛天纵很满意,朝她笑了笑。
与此同时,剧院穹顶之上滑索放下一支暗杀小队,奔着谁来的,不言而喻。
liver太值钱了,他的威望太让人畏惧,让他的宿敌明知成功率不高也要在这澳洲铤而走险一次。
暗杀小队部署着纤维炸弹,高处狙击手的准心已经锁定了正谈笑的他眉心之处,只是薛天纵正吸着烟,身子晃来晃去的弹烟灰,时不时转过上半身签署着文件。
他一定会穿防弹衣,所以眉心,是破绽。
狙击手给小队做着手势汇报,观众席的余姝抬了下手拨头发,舞台骤然亮起蓝灯,在三方折射下,瞄准镜在他眼前划过闪的他当即反应过来有杀手!
那颗子弹射出的同时,薛天纵迅速侧身躲过,起身拔出枪对着穹顶趴着的人射去,精准射入对方眉心。
子弹射入他刚刚的位置,击碎了后面的墙体。
身后的保镖已经立起便携式的防弹盾牌将他护在型保护里,薛天纵挣扎着从保镖里起身,下面观众席的人四散逃离,他的余姝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
他拽着官惠的领口,整个人都在冒着冷汗,扯着嗓子对他大喊,“把她带回来!官惠!把她给我带回来!”
“是是是,我一定带回来!”官惠拔出枪,在他逐渐崩溃的眼神里一边排点剧院,一边在人潮汹涌里寻找余姝。
带出来的雇佣兵和保镖,这些年唯一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他一人,保护uno的希望。
至于其他的受到剧院爆炸案牵连的死者,只是碰巧。
希望是唯一的光芒。
灭完火的剧院后门,停了一排打开四闪的越野,银辉照射下,冷酷无情。
陈逸抱着受惊的陈皮安慰,后座的薛天纵处理着胳膊和侧腰的枪伤,那颗子弹的后面,是观众席被冲锋枪无差别射击,无数来不及逃离的人群被堵在门前,尸垒成山,血流成河。
紧接而来的几声爆炸更是摧毁了他的希望,他就不该放任她和一群手无寸铁的人坐在一起,更不该让自己离她那么远。 明明他是随时随地都会给身边人带来危险的,他竟然让她也受到牵连,莉娅小姐,他曾经最信任的医生,也是为他在温哥华挡了一颗子弹而死,尸骨无存。
这样的例子,数不清,算不清。
薛天纵咬紧牙关,感受着胳膊被刀划开取铁片的痛,他沉重的呼吸溢出,车窗外出现了官惠和雇佣兵踉跄而来的身影。
紧接着一股凉风和关门声袭来,陈皮只是闭眼擦了擦泪,刚刚还在后座的干爹已经不见了。
满脸灰的官惠抱着她,身上盖着几件防火外套,薛天纵颤抖着拉下衣服,露出的人满脸鲜血散发浓烈的血腥味。
小狗般的双目紧闭,沾血的头发爬满她的脸,一瞬间让他都分不清死活。
眼见薛天纵浑身一软就要倒下,官惠连忙笑着扶住他,筋疲力尽的开口,眼中闪起光芒,“还活着,还活着,她在座椅下的尸体里,吓晕了。”
男人松了口气,这会紧握的手才缓缓松开,接过她吩咐,“回大厦…回大厦……”
“你没受伤吧。”
此时此刻抱着她的身子,臂弯之上的分量才让他内心肆虐的野兽渐渐平息,失而复得,大抵如此。
“会长放心,属下好得很。”官惠喘着粗气,小跑两步上前拉开了车门,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外面探究的视线。
大厦安安静静,陈逸倒在客房睡觉,陈皮坐在客厅玩玩具,官惠靠在卧室门框上,注视着孩子的方向给床前的薛天纵汇报工作。
“这支小队事发后均自杀,他们身上的东西没有痕迹,子弹和武器是墨西哥的货,大部分是中东面孔。是飒诺的人,全球航班排查后,他们是从摩纳哥劫机入境,然后到了墨尔本。”
“您出现在剧院的消息,应该是被泄露了,正在逐层排查,可疑的人全部枪杀。”
屋内的薛天纵嗯了一声,伸手抚摸她冰冷的脸,脸上的血痕已经被清洗干净,整个人身上的血腥味也已经被花香替代,躺在床上和睡美人一样安静。
不哭,不发烧,不闹腾,就这样静静的闭着眼睛。
“杜松子。”他轻声道,“带过来见我。”
“是,会长。”官惠点头,将剩下的琐事汇报之后抱着陈皮离开。
北区的杜松子三小时后就出现在他脚下,瞪着疑惑的看向桌前倚靠着的他,“你派人把我从芝加哥带过来,是要送我去哥哥那里?”
薛天纵摇头,从身后取出一支90纯度的系,他排干空气朝她阴险开口,“松子,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杜松子后退着看向他,“我怎么知道你恨什么!你敢给我注射毒品,我哥不会放过你。”
薛天纵蹲下身,扯着她的胳膊,用针尖刺了刺她的肌肤,“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还在乎你变成毒虫?”
“这东西,我还真没亲手给几个人享受过。”
杜松子嫌弃的推着他的手,转头就是瞪着他,“那又怎么了!不是你一直和他作对,他至于和你大动干戈吗!”
“你害的我们有家不能回,害得我哥四处逃亡,不都是因为你胃口太大,现在又来怪我们,又当又立的事都让你干了,脸真大啊!”
他无语的扭头冷哼一声,将针管的液体系数怼了进去,“当个情人你都不会说话。我告诉你,很快你就能见到梦寐以求的亲哥了,只不过是在幻境之中。”
“啊……你来真的……”杜松子的双眼肉眼可见的从震惊到迷离起来,亲眼看着透明的液体注入自己身躯,被他甩开胳膊后直挺挺躺在地上抽搐。
“系的解药1ml三百万,我天天给你打,最后在你体内积少成多,你试试我有耐心还是你哥更有耐心。”他扔掉针管说着离去,懂事的保镖立即进去拉走了杜松子。
此后每一天,纯度越来越高的系都会按时注射,然后拍下照片发给飒诺。
不过也只是一点折磨,飒诺对杜松子这个亲妹妹,压根没有感情,反倒是厌恶,不然也不会随手一指,送了人。 卧室门被推开,客厅的冷光渗透进来,他窥视着她。
“别睡了,我怕的都睡不着。”他拉起她的手,摸着她下巴的肉,淡漠的眼底看着她睡着的样子笑了笑。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只有手腕上他带的满钻腕表在显示她急促的心跳,睡着了都119,是真把她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