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annibal这样的精神变态，通常缺乏正常人的感情，不会有爱不会有恐惧，他对待事物只取决于是否感兴趣。ill的能力就很好地勾起了他的兴趣，并且好奇ill最终会走到哪一步。

终日沉浸于连环杀手疯狂的超乎常理的思维中，是会被腐蚀内心被同化，还是克制**坚守底线？

当然，对于liver又是另一种兴趣了。liver几乎躲过了annibal引以为傲的细致观察力，如果不是第一次见面时liver的失态，他几乎没有发现liver对他的敌意和警惕。

这里可不是说liver的敌意多么细微，而是掩藏地太好，好到再次见面时annibal几乎无法察觉。

不过更有趣的是，annibal竟然对liver产生了一丝好感，多么难能可贵啊！一个食人魔的好感！

如果liver知道了，可能会内心冷漠地给自己的变种能力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哀叹吧。在他发现自己的变种能力可以轻易刷到身边人好感度之后，这个能力就全天二十四小时开放，全方位无差别覆盖，成功地帮助liver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并没有，你看他现在不还是只能暗恋吗？

精神变态再变态也还是长着人类的大脑，可以接收到信号的那种。annibal的情绪也不足为奇，如果是放在一个大大咧咧交友广泛的人身上，和liver第一次见面时就会想凑上去称兄道弟了。

“只是一次咨询。”annibal略颔首道，“你不打算下去吗？”

ill摇摇头，然后把头埋进臂弯里，也不顾额前黑色的卷发被弄得乱糟糟的，闷声说道：“让我在这里待一会。”

annibal了然，抚平西装上几乎没有的褶皱之后走下楼梯。

“请坐。”annibal邀请门口的两人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上，而后打开了一个靠墙的木柜，柜中摆放着不少annibal收藏的美酒，“辛苦二位这么晚前来，要来一点酒吗？案件已经结束了，适量的酒精可以使人放松。”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勉强足够探员们在马里兰州和新泽西州飞一个来回，再处理一下犯罪现场和尸检报告。窗外暗蓝色的天光已经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映在暗色实木地板上。

“谢谢。”otch接过高脚杯。

“卡慕的白兰地酒。”annibal笑着将酒倒入杯中，注视着红棕色酒液的目光如同欣赏艺术品。

“抱歉，ecter医生，我不喝酒。”liver礼貌地微笑。

annibal流畅地收回了递给liver的手，语气里带着恰当的疑惑，问道：“很少有未婚男士拒绝美酒，我本以为一些酒精可以让你放下戒备。”

“白兰地馥郁的芳香确实很吸引人，可惜我没有机会亲口尝一尝。”

虽然委婉，但拒绝的意思足够明显了，annibal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咄咄逼人可不是绅士的美德。

“liver，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医生。”

“liver，你的幻觉是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annibal坐在办公桌后的木椅上。

“一个星期左右吧，我想。”

“你是怎么摆脱它们的？”ill突然出声，liver不得不循着声音望去。

“告诉自己，它们不过是虚幻的，无法捉摸的事物。抛开它们，因为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ill，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

ill欲言又止，手掌垂在蜷曲的腿侧，五指张开试图在虚空中抓住些什么，他的眼神最终不再逃避，说道：“当我看到lliot的尸体时，他真的像天使一般落在地上，我看到他跪在我面前。他说‘我将为你所要成为的人加冕。’，这之后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