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ch随着他顿住的动作看过去,洁白的洗手池里堆满了殷红的纱布,被取下放在洗手池里的花洒还淌着水。
liver现在很无奈,任务中的受伤情况都是需要写进报告的,虽然换药不必去医院,但每隔一段时间后会检查一次,这就阻碍了他直接用能力恢复伤口。
毕竟正常人的机体修复能力再好,也不可能让深可见骨的伤口几天之内完好如初。
所以他就在换药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好不容易结了层薄痂的伤口又给撕裂了,血一流水一冲就出现了这种疑似凶案现场的情景。 otch环视一圈遍地狼藉的浴室,“需要去医院吗?”
“不用,去医院也是一样涂点药贴块纱布。”liver扯出一个牵强的笑。
“我帮你。”
liver还没回话,otch就已经拿过了他手里的药瓶,走到他背后。
“唔,好。”liver的手扶住洗手池的边缘,脊背微微弓起,滚落的血珠在皮肤上一路留下迹,恰好勾勒出明晰的背肌线条。
otch先用为数不多的幸存的干燥纱布一点点沾去了liver背上的血迹,然后把liver没有拆完的几块纱布撕了下来。
“嘶。”liver倒吸一口冷气,暗叹自己就是作孽。一把撕下医用胶布可比什么伤口裂开痛苦多了。
otch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镜子,热水升腾的雾气渐渐退去,只余下镜子的边角尚有水雾,他从镜子里看见liver埋着头,长发末尾被水润湿,结成一绺一绺的样子。
“你忍着点。”otch的喉结动了动。
“没事,你继续。”liver闷声说道。
这让otch有一种自己在欺负这只金毛的错觉,然后金毛还啪嗒着爪子不敢动。挥去了心底的想法,otch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棉签裹上了淡绿色的药膏,药膏慢慢地覆盖了嫩红的伤口,一丝凉意透过皮肤上这些破开的口子逐渐深入。
liver咬了咬舌尖,调动能力压下了由心理原因和神经原因共同引起的生理上的躁动。
好在otch的速度很快,贴好最后一块纱布后,他为难地看着liver穿着的湿哒哒的裤子。
裤子上被被浸湿的地方只是颜色较深,勉强看不出来血色,但otch知道这些水迹里混了多少血进去,因为他的白衬衣腹前的位置也也染上了一些殷粉的水迹。
“我去帮你拿套衣服。”
“谢谢。”
虽然otch和liver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但是otch很少会走进liver的房间。
房间非常整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排衣柜。书桌靠着窗台摆放,这倒是和书房里的放置不太相同,书房的窗下摆着的是一张柔软至极的沙发,常年铺着毛茸茸的毯子。
天气阴沉,灰黄色的光撒在空旷的桌面上,和liver所有的桌子一样,桌面上几乎没有摆设,除了一盏台灯和一个斜立着的小方盒。
otch意识到自己对liver的日常习惯了如指掌,所以当他看见桌面上多出来的一个盒子时,觉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