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充着羽毛的枕头即使是正中鼻梁也不会让人感到痛苦。所以liver只是继续低笑着,接住了砸在自己脸上正要下落的枕头, 一股烟草的味道弥漫在枕头上没有散去。
“这么久不见, 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暴力, 这样可不好, ommy。”
而在om看不见的地方,liver被枕头挡住的笑容逐渐冷却,他闭着眼睛看不清神情。但紧抿的唇线和僵硬的下颌都表明他的凝重。
om有些不对劲。先抛开他在听到oriaty这个名字时,突然上升的肾上腺素和心跳呼吸不谈;liver所了解的om,在他问出不想让他叫爸爸这句话之后,om的反应绝不该是直接怼回来。还跟猫儿撒娇似的挠一爪子,om只会无奈而绝望的看着又开始满嘴跑火车的liver,或许再添上一句,我才觉得我是你爸爸。而不该像是现在这样的气急败坏。
而在之前,iller提到liver总是欺负om时,om的反应在当时有点愉悦到liver,但现在想想,那实在是很反常,就像是om只是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他不知道事件发生的整个过程,也就无从调动情绪来回应话题。
一开始,liver不会写报告,于是把报告塞给了om,后来他大概会写了,却仍然把这项工作交给了任重而道远的美国好同事om essler先生。没办法拒绝的om只能任劳任怨地帮liver写了六年的报告。有时候他会似有似无地抱怨,这再正常不过了。
现在,om的那句‘那我该说句谢谢?’就显得诡异。
再说回,om对于oriaty这个名字的紧张。liver思考了一下oriaty是不是已经把手伸到来了。他有些犹豫不定,oriaty个人的能力没有大到能够掌握形势,但是在其中有几个线人或者说不少线人,倒也算不上是奇怪的事儿。
可om看起来就像完全换了个人,liver既不觉得om聪明过头,也不觉得他愚蠢至极。
他不会靠着这一丁点几乎发觉不了的差异来躲过幕后人的眼睛告诉liver他被控制这一件事,也不会傻到做卧底工作做得这么差劲。
如果是这样……
“om,”liver把枕头抛回沙发上,吸引om的注意力,”我想,或许oriaty没有死。“
om的肩颤抖了一下,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不是那种被惊吓到的僵硬,而是在需要努力控制自己时,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但又得不到这项任务精髓以至于有些颤抖不知所为的僵硬。
“这可真是个不讨喜的消息,”他说,“但一枪爆头,怎么可能活过来?“
“谁知道呢,“liver耸了耸肩,想要看向窗外,但当视线接触到窗帘时,才发现窗帘没有留下一点缝隙,”或许是被巫师治愈了,那可是英国。“
“那你在11岁时收到猫头鹰送给你的信了吗,大难不死的男孩?“
“我可不戴眼镜。”liver说着站了起来走向om。
om从一开始就把整个人的正面对着沙发背,拒绝露脸,这让liver伸出手指只能戳到他的颧骨。
“还记得咱们当年去纽约出差时我捡到的那只猫吗?它叫kitty,你当时说你猫毛过敏,抱都不愿意抱它一下。可我看你现在倒和它挺像的,把头埋在爪子里,然后抖一抖耳朵。“
om忍不住把头转过来,liver顺势捏了捏om的脸颊,留下了两个通红的指头印
“hey!你在干什么?“om被揪地眼角泛出了生理性水渍,他看着笑眯眯不怀好意的liver,拍掉了恶人的手。
“说真的,你可真像itty,好好玩你的毛线球吧,小猫咪。“
liver转回书桌后,没有急着重新打开视频通话,而是将双手交握背在身后,观摩iller放在书柜中的各种徽章和嘉奖证柜被镶了一层玻璃柜门,玻璃的反光能够映照出liver脸上的表情,他不得不在思考的同时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liver见过atasha的高科技面具,他也想过这个原因,但从他刚才接触到的皮肤来看,om的那张脸倒是真的。
liver几年前对能力的掌控还不完全,无法像现在这样精确地去分析一个人的序列,但大体上来讲,这具身体反馈给他的信息说明这个人是om没错。
可这没有打消liver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