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世界是公平的，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欢乐与悲哀而改变自身，它从不迎合任何人，从不关心任何的生命与情感。

liver看着otch结束了最后的致辞，亲人、朋友、同事们含着泪缓缓地将手中拿着的一支白玫瑰放在aley的棺盖上，然后离开。

otch和ack留到了最后，他把ack抱起来，让孩子将手中的花放在他的母亲的棺盖上的层层叠叠的纯白的花朵之上。

它们纯洁脆弱到美丽。生活并非艺术品，悲哀与美没有必然的关联，二者只是不幸地撞在了一起。

又一支玫瑰被放在棺盖上，octh看见了那双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

“liver？”

“我回来了，这算是迟到吗？”

otch缓缓地摇了摇头，垂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但又很快看向liver的眼睛，“只要你还在这，就不算晚。”

liver尝试着牵动面部肌肉拉出一个微笑来，但这太难了，他只能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抱住了otch。

liver用右手轻轻地按住otch的后颈，让他将头枕在自己的肩上。他能听见耳边带着气声的低语，“不，太晚了，太晚。为什么？”

liver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抱歉，这是我的错。”

“不，”otch收紧了手臂，“我不是在责备你。我只是……”

“这就是我的错.”liver吸了口气，抬头朝着树间的金光看去，只是那些光芒并没有落进他的眼睛。

第190章 继续

otch松开手臂, 朝后退了半步, 注视着liver的眼睛，”liver，这件事与你无关，你能够站在我的身边, 我已经很感谢了。”

liver张了张嘴，喉咙里那个不字却没说出来，他抬起右手覆上otch刻着皱纹的眼角，“如果你想哭, 哭吧，没事的，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不。”otch握住liver的手, “ack还在这。”

liver将食指缓缓向上扫了扫，让otch眼角的那滴眼泪顺着手套的纹路流走，没有在脸颊上留下泪痕。他偏过头去轻声地询问ack, “ack, 你介意……”

“li, 你看起来很糟糕。”稚嫩的脸庞上带着不合年龄的担忧, “妈妈说只有生病的人嘴唇才会发白。你生病了吗？”

liver抿唇，轻轻摇头, “没有我只是……”

“你受伤了”otch刚才在liver的身上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但自己又不敢确定。

liver无力地点头, “是的, 这次任务有些……超出我的预估了。”

otch皱了皱眉, 突然拉起liver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

liver以前可不怕冷，他从来没有在11月就戴手套，再像现在这样套上一件又长又厚的羊绒大衣的习惯。

otch刚才握住了liver的右手，那里没有什么问题。而当他拉起左手时，liver下意识的想把手往回缩，却被otch一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