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个心理咨询吗”
虽然otch觉得liver话的重音有些奇怪,但鉴于他的语速非常缓慢, 就像ily说的, 听懂还是没问题的。
“我没有那么严肃,只是聊天而已,你已经睡了四个月了。圣诞节过去了,情人节也已经过去。”
liver轻易地看透了otch笑着的眼神下隐藏着的些许遗憾、悲伤和疲惫, 又或许是因为这些情绪原本就和笑意交织在一起没有被刻意隐藏。liver不明所以地觉得有些愧疚,但是他仍然搞不懂为什么otch要把情人节也单独拿出来说, 还是他听错了?瓦伦丁...应该没有问题。
“ok……”liver一边迟缓的点头,一边抬高了自己两边的眉毛。 otch忍不住抬高手把liver额头上的抬头纹给按下去。
liver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大金毛, 手掌一下子抓紧了椅背,猛得站了起来, 但又迅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itty在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从他的膝盖上笨拙地滚了下来, 四脚朝天摔在地上傻里傻气地叫唤了几声, 发现没有两脚兽打算理他之后, 又自己跑开躲到床边地毯的一角去了,“嗯, 我很抱歉。”他尝试着转移话题,“如果你想要谈一谈的话, 或许我得给你找把椅子坐下, 但是eh……”
liver环顾了一周, 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一本书、一个衣柜和床头柜、一把椅子和书架之外,没有其他家具了。
“或许我们可以……”liver正打算说到休息室去。
“你不介意我们和kitty一起坐在那张地毯上吧”
“yes,no…no i think…”liver把垂在额前挡住视线的头发撩到耳后,让自己的表情不被遮挡,“我是说,我们可以坐在那。”
liver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该死的疑问句回答。
otch拍了拍他的背,试图让他放松些,然后率先走到地毯靠着床沿的一半坐下,liver也跟了过去,盘腿坐好后从otch的手里把itty接过来。
liver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otch还穿着西装,大概是工作一结束就上了飞机赶到纽约来,但现在外套的扣子被解开,otch也只是轻松地盘腿坐着,背靠着床沿,没有了严肃与压迫的气息让liver不至于过于紧张,但两人的膝盖抵着膝盖。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正常的距离,但liver觉得,这对于现在的他有些超出安全范围了。
liver隐隐发现这具身体对于某些气息,他也很难形容那种感觉,或者说是某种能量场非常的敏感。比如之前ily来找他聊天的几次,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出两人之间某种隐隐约约的联系,他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只是有一种奇怪的亲切感。
后来ily告诉他,liver illiams是她的哥哥。
而现在,当otch坐在他身边时,这种异样的敏感又出现了,当然,和对ily的感觉不一样,他确信自己是姓illiams的,而不是otchner。如果只是普通的距离都还没什么,一旦离得太近,这种感觉就会强烈起来,信任、亲近但不包括对ily那样强烈的保护欲。
虽然没有什么过于明显的心跳加速、呼吸困难,但却又对他有强烈的吸引力,让liver想要再靠近些,和眼前这个男人多说些话。
liver在心里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平复了一下某些不合时宜的念头。
再睁眼时,liver发现otch正盯着他的手指看,“你的戒指呢?”
“什么戒指?我不记得见过那种东西。”
otch四下看了看,目光锁定在床头的柜子上。他一手撑着柔软的地毯,一手越过了liver的胸前去拉开柜子。
那一种感觉伴随着otch身上的暖意更加强烈了。liver不得不朝后退了退,即使说他已经被床板抵住,退无可退,希望能躲避这种让他感到兴奋的感触。
liver当然明白这种感觉代表着什么。他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他控制不了出于身体本能的爱。他不会去做任何事,而这其中也包括了否定这种情感。